见他还在继续耍手段,桓郁真是“服了”。
“这些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有那闲工夫,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结果。
如果想要死得痛快一点,那就老老实实把当年的事情交待清楚。
如果想要受尽折磨,那就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我相信陛下绝不会让你失望。”
永王冷哼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想从本王嘴里套出当年定国公府大夫人南氏的死因。”
桓郁道:“本将军还是方才的话,选择权在你手中,我们不急。”
永王又一次冷笑起来。
“天庆小儿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们如此忠心卖命?”
说罢他看向桓际,又道:“桓三,本王记得你那岳父和岳母在天牢里待了快两年了吧?
堂堂大魏渊侯,开国勋贵太后表弟,长女又贵为贵妃,为大魏效忠半辈子,居然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
啧啧啧不是本王喜欢说教,你这个女婿一不去帮忙营救二老,二不好生照顾他们的幺女,只顾着帮弋阳郡主追捕本王,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桓际骂道:“你个老东西,别以为你做过的那些破事没人知晓。
就那陈青漓,分明就是受你指使才对花家下手。
否则她一个破落户,哪里来的五千银子雇人绑架花世子?”
永王道:“没看出来啊,你小子的脑子还不算笨。
陈青漓也好,扈管事也罢,他们二人半个字都没有提及本王,你居然能猜得出来。”
桓际冷声道:“爷能猜出的东西多了,陈青漓当年分明是与你勾搭成奸,最后却把屎盆子扣在了我岳父的头上!”
永王并不否认,反而有些得意道:“谁让你那岳父太过迂腐,否则本王又寻不到机会。”
桓际被他的那副样子恶心坏了。
一个出身尊贵的男子,又深受先帝重用,明明可以有一个光明灿烂的人生。
可他却偏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出卖自己的皮相和身体。
陈青漓、姬灵玉,或许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女子,一个个被他哄得五迷三道,不惜葬送自己的一生。
桓郁道:“魏飏,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这辈子作孽太多死不足惜,难道就不想想自己的儿子么?
那日你让人掩护卫从云出逃,其实目的还是为了你自己。
只可惜他如今自身难保,恐怕是顾不上你了。”
永王面色微变:“你派人跟着从云了?”
桓郁挑挑眉,不想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
永王当然不是愚蠢,而是担心辛萝那里生变,从而影响整个计划的布局。
“从云究竟怎么了?”他忍着气问道。
桓郁淡淡道:“他被武都王和辛夫人生擒,现下已经被押着去往从云山庄。
听说是武都王的什么东西被藏在那里,他们大约是想要拿卫从云去和姬灵玉做交易。”
永王心里一紧,从云武功好人又聪明,居然会在武都王那条小沟渠里翻了船!
“桓二,姬灵玉是你母亲的嫡亲姑母,从云也算是你的亲表舅,你就一点都不念及血脉亲情么?”
桓际听不下去了,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东西要不要脸啊?就你这样的人也配说什么血脉亲情?
实话对你说,当初我和我娘险些死在姬灵玉手中,这个仇我肯定是要报的!”
永王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