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他同样不想告诉桓郁。
那三个小闹包可是不简单,虽然只比娇娇大了半个月,口齿却伶俐得很。
听见他们管晓寒叫娘,他便想听他们叫自己一声爹。
可不管他用什么手段,那三个小家伙就是不肯开口。
只有三小闹看在糖的份上,勉强叫了他一声三叔,而且远不及那一声娘来得清楚。
询问了缘由后他才知晓,四个小家伙一直都把晓寒当娘,把小九当爹。
其他人想听他们叫一声爹,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事儿若是让哥知道了,肯定能看见他炸毛。
这可是二十年难得一见的奇观,一定要好好欣赏,而且还必须是在小九在场的情况下。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护卫们居住的院子。
桓际看似大大咧咧,对待女儿却格外细心。
他把娇娇交给映水:“待会儿见到姬灵玉难免会大声说话,吓到娇娇就不好了。
你先把她带回去,给她喂点水再吃别的东西。”
映水接过娇娇,目送着二人走进院子才离开。
听见院门外的说话声,阿良和几名暗卫早已经迎了出来。
桓郁问道:“姬灵玉可醒了?”
阿良道:“她的脾气太臭,属下等怕招架不住,所以还没有给她解药。”
说起姬灵玉的脾气,桓郁也有些头痛。
之前在从云山庄的时候,诸葛越对卫从云下毒并且关在铁笼子里,几乎不把他当人看待。
为了不让儿子吃更多的苦头,姬灵玉一直都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从不说半句难听话。
去往建宁郡的一路上,兴许是卫从云已经脱离险境,又认定姬凤濯不会真的对她不利,姬灵玉的心情很不错,偶尔还会与他们说笑几句。
然而,自从他拒绝了姬凤濯的美意,并带着姬灵玉离开建宁郡,尤其是弃车登船后,她的本性便彻底暴露了。
沿途饭菜稍有不合口,或者是天气不佳影响行船,都会惹得她大发雷霆。
尤其是阿良和廉明,简直被她骂得都快没脾气了。
听了阿良的话,桓际呵呵笑道:“她还真当自己是锦国大长公主?
一个阶下囚还这么矫情,究竟是谁给她的脸!”
阿良笑道:“这等泼妇就该交给三公子对付,属下们真是无法了。”
桓际哼了一声:“头前带路,爷这就去见识一下她到底有多泼。”
阿良抬了抬手:“二位公子请。”
不多时,三人就走进了一间厢房。
姬灵玉身上捆绑的绳索已经除去,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一张小木床上。
桓郁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阿良:“给她服下。”
阿良接过小瓷瓶打开,倒出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
桓际上前一步捏住姬灵玉的下巴,她的嘴巴很快就张开了。
阿良将小药丸扔进她嘴里。
大约盏茶的工夫后,姬灵玉渐渐醒了过来。
“姬灵玉,你可知道我是谁?”桓际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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