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前走到了重症手术室门口,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正在那里一手叉腰一边大骂,就好像菜市场和人争执的大妈一般,尽显一种泼妇的本质。
旁边长凳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头发微白的中年男人,时而看一眼中年妇女时而叹息,又时而看一眼重症手术室。
沈碧茹低声介绍:“我舅舅丁卯,那个是他妻子史书蝶。”
“书蝶这个名字不错,但怎么是泼妇呢?”
沈碧茹狠狠的瞪了杨飞一眼:“说话能客气一点吗?”
杨飞耸耸肩膀道:“这个年代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实话都已经有错了吗?你舅母看着就是泼妇,不相信你去问,我相信这里的医生护士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闭嘴!”沈碧茹低声喝道一句后朝前走去:“舅舅,舅母!”
正在骂那些医生护士的史书蝶回过头来,见到是沈碧茹后脸色一下子变得温和,还多了一点讨好的味道:“碧茹,那个你刚才去哪里了啊?”
被刚才杨飞的言行所影响,沈碧茹此刻看史书蝶是怎么看怎么虚伪。
于是赶紧驱散这种想法:“我去请了一个人来给小辰治疗。”
闻言史书蝶看向沈碧茹身后的杨飞,愣了下道:“碧茹,你是不是搞错了?”
一看杨飞就年轻,和什么专家医生的根本联系不到一块。只是碍于沈碧茹的身份摆在那里,史书蝶不敢直接表露自己的怀疑,话语婉转一点。
沈碧茹自然听得出来史书蝶的怀疑,她也懒得追究:“他叫杨飞,杨洪天老爷子的孙子,杨家元门医技唯一的继承人。楚家的楚凌霄楚司令,白家的白雅韵他们都是他治好的,舅母你不需要怀疑他的能力,他一定可以治好小辰。”
本来坐着的丁卯一下子站起身来:“你就是杨飞?”
史书蝶是那种典型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享受和人攀比的女人,杨飞这个名字她并没有听过:“老公,你认识?”
丁卯点点头回道:“听过,见是第一次。”随之对杨飞说道:“我儿子就麻烦你了。”
见沈碧茹和自家老公都这般相信,史书蝶也暂时隐去了怀疑:“既然能治就赶紧进去吧,医生说我儿子继续这样,哪怕能稳住生机,也会彻底成为植物人再也醒不来。”
丁卯的态度还可以,这史书蝶却命令他一般。
眯眯眼睛杨飞开口:“沈小姐,还是麻烦你和他们说下我的规矩吧。”
沈碧茹转过头来:“杨飞,真要这样吗?”
“我和你不熟,干么不这样?”
咬咬嘴唇,沈碧茹忍着掐死杨飞的冲动说道:“舅母。杨飞对有钱人的治疗有一个规矩,只有答应了他才会出手。”
史书蝶哼道:“一个破医生规矩还挺多的,要多少钱吧?”
听到史书蝶这样的话沈碧茹蹙蹙秀眉,可现在情况紧急她不好说这样会得罪杨飞:“活千万死一半。意思就是,杨飞不出手不会死收一千万,他不出手就会死,收患者资产的一半。”
听后史书蝶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哼道:“做梦,简直就是做梦。让他滚!”
丈夫丁卯的妹妹是沈家主母,她和丁卯又只有一个儿子。所以沈碧茹的母亲对唯一的侄子很照顾,给了他价值四百亿的产业股权。不过要等他们儿子三十岁,加上结婚了才能启用。
现在杨飞治死要一半,那就是两百亿。
史书蝶还想着等儿子三十岁后启用那些资产,自己就能更潇洒,如何能给杨飞的啊?
沈碧茹眉头挑动下:“舅母,小辰现在的情况除去杨飞也许没人能治,一半就一半。”
“不可能!而且也许没人不代表就没人了,我才不要他治。”
看着平时典雅大方的舅母这般,沈碧茹更加相信杨飞刚才的话。只是她也没办法,唯有看向丁卯,让他劝说一下史书蝶。
丁卯眉头皱得很深,不过相对于妻子他看的更清楚一点,如果人死了的话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老婆,就让杨飞治吧,小辰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哪怕丈夫都已经开口,史书蝶还是不让:“不可能,除非他无偿治疗。”
突然重症手术室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一个手术服都染血的医生走了出来:“丁先生,丁少的情况很不乐观,你们可能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丁卯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医生回道:“内脏大出血,另外车祸被甩出去时倒在泄露的汽油之中,现在他的血管内有汽油进入。死亡几乎是不可逆转的,我们现在只能尽力,还希望丁先生可以不要为难,先去签一份免责,不然我们没办法继续施救,也不敢继续施救。”
史书蝶一下就疯了,拉着那医生骂道:“你们这群庸医,我不管那么多,你们一定要治好我儿子。什么免责也不签,这就是你们的责任,治不好就全部给我儿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