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皱起眉头来,想了想说道,“萧遥曾出现在全球调香协会的驱逐墙上,赌香时,她的过往如果被媒体报道出来,未免伤人。”
“那也是她的过往,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骗子,又何必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往?”楚彦冷笑。
调香协会的高层皆点头,“我们并无捏造,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她既然要与我们调香协会作对,我们何必对她仁慈?”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皱眉,“她虽然犯过错,但也不至于被贴在驱逐墙上,现在既然已经上了驱逐墙,说来也算我们不对,又何必赶尽杀绝?”
“王安宁,那是萧遥的履历,我们只是实话实说,怎么说得上是赶尽杀绝?”另一个高层反驳。
名叫王安宁的四十来岁女子刚想继续说话,会议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高层的负责人去接电话,应和了几句,又说了萧遥赌香一事,之后又应和几句,就放下手中的话筒,
“张家知道萧遥要和我们赌香,认为这是难得的盛事,理应邀请全球调香协会的人过来做见证。当然,参加赌香之人的身份,也得一一公示,免得有欺骗世人之嫌。”
邀请全球调香协会的人来,肯定也得有全球的记者,又说参加赌香的人的身份要一一公示,那就是要把萧遥曾经的污点也公示。
在全球记者的报道之下,萧遥如果没有真正的调香技术,只怕从此成为过街老鼠,并离开调香界。当然,即使她有本事,在赌香结果出来之前,她也会因曾经的污点遭受千夫所指。
而这种千夫所指的“千夫”,是包括各国的所有人,不再单独是调香协会了,萧遥未必能承受得住。
楚彦听出张家的意思,眉头一挑,笑问,“这恐怕不是张家的意思,是张小姐的意思吧?”
林韵听了这话,也明白张家是什么意思了,心中暗惊,觉得这张小姐未免狠辣。很快下定决心,如无必要,绝对不要和张小姐为敌。
负责人摇了摇头,只道,“这电话不是张小姐打过来的。”说完看向林韵,慈眉善目,
“你是我们年青一代最天才的调香师,这次赌香就由你来参加,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协会里的所有书籍将对你开放,你平日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任何调香师都可以请教。”
其他高层也不住地点头附和,叮嘱林韵绝对不能手下留情。
林韵被委以重任,高兴得目光发亮。
散会之后,林韵和楚彦一起回两人的爱巢。
看着窗外不断逝去的景色,林韵的激动之情稍微冷却了些,想起下午楚彦为萧遥失神的样子,再想到若萧遥真是我自芳香的调香师,赵乾一从此只怕会对她青睐有加,忍不住说道,
“张小姐那样做,萧遥只怕会身败名裂,你不通知萧遥一声吗?她虽然用马鞭抽了你,但是——”
“我为什么要帮她?”楚彦打断林韵的话,冷哼一声,“她那样阴险狡诈,活该身败名裂,被所有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