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4 章(2 / 2)

我是女炮灰 二月落雪 12823 字 2020-02-17

季姑娘听萧遥越说越露骨,牙齿几乎要打架,她竭力做出镇定的样子:“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不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总是认为我包藏祸心,我每次听了,心里都很是难过。”

萧遥说道:“我更难过。我爹娘救过你,可是,你又是如何回报我一家的呢?”

季姑娘抿了抿唇,手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掌心,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如今要去上香,不能与你分辨,回头等我上香回来,再与你好好说一说,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

说完扶着丫头的手就要上马车。

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韩半阙冰冷的眼神让她恐惧,让她绝望。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季氏,既然萧大夫要与你分辨清楚,你便留下来在县令大人面前分辨清楚罢,省得以后还有人怀疑于你。你放心,我在此发誓,若事情与你无关,可还有人再提及你,我必与他理论清楚。”

季姑娘听到秦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晃了晃,眼前冒出了万千的星星。

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了?

萧遥看向瞬间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祁公子,不由得问:“你怎么跟着马先生他们来了?”

祁公子道:“据说马先生是一代大儒,便上山去结交。”

不远处目光一直黏在萧遥身上的萧平跟马先生行礼:“先生,我想去我娘那里。”

马先生点点头:“你去罢。”说完跟着萧平走向萧遥。

他身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派名士风流,也跟着走了过去。

萧遥看到萧平,又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宝生和祁公子,说道:“是不是宝生去找你了?”

萧平点头:“是的。娘,你不能怪宝生叔叔,我嘱托他的,若有人欺负你,一定要来告诉我。”

萧遥笑着说道:“谁能欺负你娘啊……”说完拍了拍萧平,站直身体看向脸色刷白刷白的季姑娘,“从前的事,今日便做个了断吧。”

那头范老三盯着季姑娘看了老半晌,没看出什么,只得跟跟来的汉子:“怎么,看着像不像?”

一人马上点头:“像,季福生那娘子生得一样。”

范老三一听,马上破口大骂:

“那个姓季的,死丫头,一肚子坏水,这么多年老子总算找到你了!你和你老子一样的黑心烂肺,你老子为了我二哥的武功秘籍,杀了我二哥一家灭口。而你这个死丫头,在十二年前发现我来追捕你了,跟那个跛了的大夫换衣服,害老子打错了人!”

众人听他满嘴的老子,一时自称,一时又说是季姑娘的老子,不由得有些混乱。

季姑娘听到范老三这样说,身体情不自禁地发软,但她死死撑着,五指紧紧地掐着身边丫鬟的手稳住身体,扬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萧大夫特地要求你这般诬陷我的?”

萧遥听到季姑娘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倒打一耙,不由得拍了拍掌:“好一个季姑娘,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倒打一耙,不得不说这心理素质就是高。”

季姑娘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将万劫不复,因此满脸愤怒地看向萧遥:

“萧遥,这些年你恨我侮辱我,这是为什么?到如今,还将你跛脚的事推在我身上,我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可以选择,我多么希望,当年收养我的人不是你的爹娘啊……”

萧遥看着季姑娘,感叹道:“你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不过有些事,不是你否认就可以不算的。”说完,看向范老大,扬声问道,“十二年前,七月十八那日,你们追捕季姑娘,可曾被季姑娘察觉了?”

范老三几人马上点头:“被她发现了,还被她用药药倒了。”

萧遥又问:“从你们被药倒到再次去追捕她,隔了多久?”

“隔了约莫半个时辰。”范老三说道,“我们都是江湖中人,身上备着一些解药的。虽然不是十分对症,但在半个时辰后,还是解了一大半。从解药效到找到她,中间花了大概半柱香时间。”

萧遥听到这里点点头,看向季姑娘:“当年,你答应过我娘从来不许我凫水,可是那日,在我不曾提议的情况下,你却突然提议一起凫水,并在下水片刻之后便率先起来,穿上我的衣服,这是为什么?”

季姑娘有些慌乱,可是力持镇定,说道:“我不记得了。”

萧遥冷笑:“六年前,你被香草打肿了脸那一次,你可不是这么回答的,你当时说,你穿错了。怎么,不过六年,你居然就忘了么?”

韩半阙听到这里,顿时一怔。

六年前,季姑娘被香草打肿了脸,应该就是萧遥离府前一日。

那日,他看到被打肿了脸的季姑娘,以为萧遥又在故意欺负季姑娘,特地去呵斥她。

他清楚地记得,那时的萧遥似乎心情极差,直接拿起茶壶砸过来,并喝令他滚。

如今……韩半阙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季姑娘,一颗心直往下沉。

当日萧遥试探季姑娘,得知季姑娘是害她跛了脚的凶手,又想到自己家收养了季姑娘,季姑娘却恩将仇报,所以心情才会那般恶劣。

而他却不问情由,直接呵斥她。

难怪萧遥那时如此暴怒的。

范老三马上喝道:

“这个死丫头一定是故意的,因为她知道我是根据信物认人的。我第一次认出她时,她脖子里挂着她娘亲的一个锦囊,弯腰系鞋带叫我看到了,我才追过去的。后来我解了药再去,便看不到信物了,只能根据衣服追人。我的几个兄弟功夫不及我,药效解得不多,是跟在我身后的,我说打哪个他们便打哪个,因此打错了。”

季姑娘彻底慌了,不住地摇头:“你们胡说,你们故意诬陷我的。”

萧遥冷冷地注视着她:“季念歌,你不仅害我跛了脚,还连累我父母惨死,你怎么可以这样歹毒?如不是他们,你早就死了!这些年,你夜里,便不会做噩梦么?”

季念歌不住地摇头:“不,我没有,我没有!”她一边说一边后退,直到被秦峰扶住,才站稳了身体。

可是,即使被秦峰扶住,她还是无法控制地浑身发抖,因为她知道,秦峰的性格,一旦证实,她真的做过那些事,秦峰再也不会扶着她了。

或许他会像韩半阙那样,用冰冷厌恶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从前表现出来的好都是假的,他们只记得她曾经做错的事,做过的坏事。

萧遥往前走,走到季念歌跟前,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有!你怕被灭口,所以骗我穿上你的衣服,代你受过,以至我跛了脚,从此性情大变。后来,你又发现他们追踪过来,于是下决心害我爹娘。季念歌,你和你爹一样,都心肠歹毒。”

季念歌听着萧遥的指控,看着萧遥幽深的眼睛,彻底崩溃大叫:

“你胡说,你胡说!我只是和你换了衣服,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逃跑的时候,一直叫你跟着我……我也没有害你的爹娘,我只是说他们是害你跛了脚的凶手,他们手上有解药。你爹娘为了治好你的脚,才故意去找范老三他们的,和我无关!”

萧遥先前在屋里过了好一阵才出来,是因为听到范老三提起原主爹娘注意到有人来追踪被打断,愤怒之下,没有马上出来,而是问范老三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老三也不敢肯定,因此只是说了个大概,并不敢说原主爹娘的死于季姑娘有直接的关系。

所以,她刚才那样说,是诈季姑娘的。

而季姑娘,的确与此事有关,所以被诈出来了。

想到原主父母好心,救下季姑娘,却几乎让原主一家家破人亡,萧遥怒从心底起,抬手对着季姑娘就是重重一巴掌。

打完一巴掌,她完全无法控制住汹涌澎湃的怒火,伸出手又是一巴掌,怒道:

“是,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不想死,可是,我就该跛掉一只脚么?我父母就该死么?我们家救下你,对你有活命之恩,又有教养之情,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家破人亡?我的人生全毁了?”

她由于太激动,完全代入了原主,因此说话时,都是以原主的口吻说的。

季姑娘捂住被打的脸,不敢看秦峰的眼神,她不住地摇头:

“可是我后来也一直带着你啊,我治病救人,赚到的钱养大你。后来我进尚书府,也将你带进去了。甚至,因为我,你能嫁给韩大哥,成为尚书府长房嫡长孙明媒正娶的太太。就算我欠了你,我也全还清了。”

所有人顿时哗然,马上看向韩半阙。

萧大夫居然曾是韩大人明媒正娶的发妻?

祁公子冰冷的目光,看向韩半阙。

郑公子也从暗处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到萧遥父亲,冰冷的目光,不住地打量韩半阙。

萧平看看萧遥,又看向韩半阙,很快收回目光。

即使他是他的父亲,他也不会认他。

这么多年来,陪伴他成长的,在凡尘俗世中颠沛流离确始终温柔待他,是他苦命的母亲。

萧遥却笑了,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她冷冷地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必颠沛流离。我有父母教养,我会成为一个行走江湖无忧无虑的医女,根本不会发生你口中说的所有事。”

韩半阙从心脏到嘴里一片苦涩。

他并不知道当年那各骄纵的萧氏有过怎样的过去,她又是如何因为那只跛脚而越发刻薄的,他只相信自己眼睛里看到的,萧氏是个刻薄疯狂的女子,她每天跟他闹,嘲讽乃至唾骂季姑娘,是个十分可怖的女子。

可是他又知道,即使知道,他对待当年那个萧氏,或许还是一样的态度。

因为,他并不想娶妻,他一直想将妻子的位置留给自己心爱的那个人。

是萧氏闯进来,破坏了一切。

然而纵使知道一切重来,他还是会那样做,他的心,还是止不住地难过。

或许是因为,萧氏变得美好了,所以他如今再想起从前,会觉得她不该遭受那些。

季念歌不住地摇头:“你不能这么算。圣人言,孰能无过过而能改,我做错了,我改过,你不能还揪着不放。”

萧遥冷冷地道:“我就还是揪着不放了,你能奈我何?季念歌,你难道以为,我爹娘以及我祖父的命,还有我的一只脚,以及我无忧的少女时代,可以用一句我知道错了便轻轻揭过么?”

季姑娘不住地摇头。

当感觉到扶住自己的手慢慢松开,她摇头摇得更急了,并且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秦峰,目光带着哀求:“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要放开我,好不好?

即使我做错了,可你是我的夫君,你一直站在我身边好不好?

可是回应她的,是秦峰冰冷失望的眼神。

他曾经对她说甜言蜜语的薄唇动了动,可是到底一句话都没有说。

季姑娘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不住地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会导致那样的结果,你们不能因此就认定我是个包藏祸心的人。”

四周一直在围观的老百姓听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了,纷纷说道:“她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妥协责任!”

“上次萧大夫说秦三奶奶想捧杀她我便觉得奇怪了,两人无冤无仇的,秦三奶奶为何要捧杀萧大夫!原来,不是无冤无仇,而是有血海深仇!”

萧遥却笑了,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她冷冷地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必颠沛流离。我有父母教养,我会成为一个行走江湖无忧无虑的医女,根本不会发生你口中说的所有事。”

韩半阙从心脏到嘴里一片苦涩。

他并不知道当年那各骄纵的萧氏有过怎样的过去,她又是如何因为那只跛脚而越发刻薄的,他只相信自己眼睛里看到的,萧氏是个刻薄疯狂的女子,她每天跟他闹,嘲讽乃至唾骂季姑娘,是个十分可怖的女子。

可是他又知道,即使知道,他对待当年那个萧氏,或许还是一样的态度。

因为,他并不想娶妻,他一直想将妻子的位置留给自己心爱的那个人。

是萧氏闯进来,破坏了一切。

然而纵使知道一切重来,他还是会那样做,他的心,还是止不住地难过。

或许是因为,萧氏变得美好了,所以他如今再想起从前,会觉得她不该遭受那些。

季念歌不住地摇头:“你不能这么算。圣人言,孰能无过过而能改,我做错了,我改过,你不能还揪着不放。”

萧遥冷冷地道:“我就还是揪着不放了,你能奈我何?季念歌,你难道以为,我爹娘以及我祖父的命,还有我的一只脚,以及我无忧的少女时代,可以用一句我知道错了便轻轻揭过么?”

季姑娘不住地摇头。

当感觉到扶住自己的手慢慢松开,她摇头摇得更急了,并且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秦峰,目光带着哀求:“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要放开我,好不好?

即使我做错了,可你是我的夫君,你一直站在我身边好不好?

可是回应她的,是秦峰冰冷失望的眼神。

他曾经对她说甜言蜜语的薄唇动了动,可是到底一句话都没有说。

季姑娘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不住地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会导致那样的结果,你们不能因此就认定我是个包藏祸心的人。”

四周一直在围观的老百姓听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了,纷纷说道:“她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妥协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