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面面相觑,沈朝野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件事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真相?
“啧,原来崔家小子竟有这般狼狈的过往,被一个女娃娃打的像个王八一样趴在地上,真是笑死人了!”
“是啊,可笑归笑,你没听见她后来的话么,这事,还有内幕啊。”
“有内幕怎么了,她打崔家公子是事实,如此野蛮暴躁的性格,这以后大靖谁家还敢要她这个悍妇?”
崔琦思闻言,神情并不惊慌,因为,她不相信沈朝野会在各位女眷面前提那个众所皆知的禁忌。
这可是皇宫啊,哪里没有嘉靖帝的眼线,若被他得知——
啧啧,可是死罪啊。
萝蔓和须要同时皱起了眉头,原来京里的女子也不过如此,也是看着表象轻易相信的一类。
“承宴翁主难道是指舍弟打……”崔琦思还未说完,却被沈朝野清泠的声音打断。
“当然,”沈朝野直勾勾得盯着崔琦思,眼中寒气涟涟,“指的,就是令弟骚扰本翁主这件事。”
她这个人,说的好听点,是温和内敛;说的难听点,就是伪善。
可无论是虚假伪善还是敛自身锋芒,有一点是自始不变的,那就是她的底线,谁触犯她的雷池,那她便会让她知晓深渊是如何凝视她的。
而她的底线,便是慕容氏。
沈朝野眼梢微挑,周身凌厉的威压瞬间四处散开。
崔琦思,既然你百般无趣想找事,那我便陪你玩玩。
“沈朝野,你别血口喷人!”
崔琦思听到沈朝野的这番话,着实惊愣了一番,险些失了态。她料定沈朝野不敢提慕容清之事,可没想到沈朝野竟然会信口胡诌!
放她娘狗屁,就沈朝野这种姿色,自家弟弟能看上她?
“承宴翁主可不要诋毁他人名声!本翁主身边有在南州青山呆过一阵子的好友,她亲口告诉过我,你是如何嚣张跋扈地欺凌崔公子的。而且崔家公子虽性格活泼些,但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般不堪!”
这时,在远处的永嘉翁主走了出来,神情一肃,眼神略带责怪得射向沈朝野,并开口为崔琦思说起话来。
而她也不是因为与崔琦思交好,才替她说话,而是看不惯沈朝野,只要是有人针对她,她心里就无比快意!
众人觉得永嘉翁主说的也十分在理,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承宴翁主也真是够胆大的,明明是她揍了人家,还信口开河的说人家非礼她,真是不知廉耻!”
“可不是,你看她那样,哪能跟大靖第一才女沈朝歌相比,崔家公子犯得着去非礼她?”
“我倒觉得,这承宴翁主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定是崔公子对人家做了什么事,不然人家吃饱了撑的去揍崔公子么。”
“你觉得什么觉得,你当时在场吗,或许人家就是吃饱了撑着去滋事呢!”
有站崔琦思的,也有站沈朝野的,同时又拿了沈朝歌与沈朝野做对比。这些话的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个真切。
而且帮崔琦思说话的声音明显是盖过了替沈朝野说话的声音的。
萝蔓气炸了毛,暗呸一口,想冲上前与那些听风是雨的群众理论一番,却被须要紧紧拉住。
须要低声道:“小姐已经四面楚歌,你就别添乱了!”
萝蔓咬着唇,眼中尽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