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好说了。毕竟沈朝野如今的身份不一般,先不提她是女子,她的父亲沈严铸深受父皇的器重,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宰相,在朝中有一定的影响力;再者她自身又是亲封的承宴翁主,平常人见了她都要行礼问安的。
如此一想,南湘王神色有些沉重了,对沉声对外边的闲云吩咐了一句,闲云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闲云便带着郝绥走了进来。闲云身为南湘王身边的人,嘴巴严,郝绥怎么都没打探到南湘王为何突然唤他过去,为了揭发沈朝野这个贱人,他可是一路哎哟哎哟喊过来的,为的就是让南湘王看到他被沈朝野欺负的惨样。
可当郝绥进来看到挺拔跪在地上的沈朝野一伙人时,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顿时就提高了嗓音,“好你个沈朝野!竟然恶人先告状!”
闲云被郝绥这一嗓门吓了一跳,立马就不悦的对郝绥说道:“还请侯爷看清这里是什么地方再大喊大叫,若是惊到了王爷,可就不好了。”
郝绥立马就噤声,小心谨慎得看了一眼书桌那里站着的男人,连忙过去与沈朝野跪在一处。
“参见王爷。”
郝绥下意识的想拱手,却不料肩膀处传来钻心的疼,脸色一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南湘王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蹙眉问道:“伤势如何?”
郝绥一惊,连忙回道:“王爷放心,只是伤了皮毛。”听王爷这口气,好像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看向沈朝野,心里郁闷,难不成沈朝野会好心到自己前来领罪?
“安庆侯,本王听翁主说你无缘无故对她动手,却伤及了她的救命恩人,事末还恐吓?”南湘王问。
郝绥先是一愣,继而神色大变,见沈朝野往他身上泼脏水,当下这口气就忍不了了,索性一股脑儿的都和盘托出了。
“王爷莫要听信这妖女的胡言乱语!臣没有伤任何人,明明是她拿剑伤臣,还让臣叫……叫她爷爷!”
南湘王心叹果然不简单,接着看着沈朝野,微微扬了扬下巴,仿佛在说人我已经传唤过来了,你有什么话可以与他对峙了。
沈朝野对南湘王轻轻颔首,随即面朝郝绥,神情冰冷。
“劳烦侯爷搞清楚,是你自己要当臣女的长辈,臣女家中的长辈都是这么唤臣女的小名,谁知侯爷会突然喊跨辈称呼,这是大家都没有始料未及的。”
“还有,侯爷说臣女拿剑伤你。请问,侯爷身怀武艺,哪怕不是绝顶但对付一个女子绰绰有余,但臣女从未习过武,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剑顺利伤你?还请侯爷自重,明明是婢女自卫导致,莫须有的罪名别扣在臣女头上。”
一连串的质问下来,郝绥气的肝脑一涨手颤抖,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真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把厚脸皮发挥到这种境地?!说谎话也不脸红心跳,真不知羞耻!!
“你!你强词夺理,颠倒是非!”嘴唇抖了个半天,才从嘴里说出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