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儿你在说什么,谁咎由自取了?”沈老太太和众人皆是神情茫然疑惑。
怎么感觉,此趟这几个人里有一丝怪异呢。
“父亲……”沈朝歌咬唇,模样楚楚可怜,眉眼处一丝倔强,可最终,她还是听从了沈严铸的话渐渐收敛了一些。
以前她或许还有母亲帮衬,可以撒娇卖乖,可如今她竟沦落到了与沈朝野类似的下场,两人皆没了生母撑腰,竟有一丝可笑的势均力敌之感。
但同时,她的心里,也在思考方才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的场景。她没有料想到这门后会有这么多人候着,而且各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令她更是不解和恼怒。
她的母亲,她的外公因为沈朝野的迫害而下场凄惨,她们这些人却围着沈朝野欢声嬉语。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沈朝歌的双手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下,缓缓收紧,仿佛在压制着心中的不甘与愤懑。
沈朝野看着沈朝歌在沈老太太怀中装着柔弱可怜的模样,秀眉微微一挑,这沈朝歌倒回来的迅速,还赶上趟了。
她以为她还要与南湘王温存一会儿呢。
接着沈朝野无声地朝着沈老太太欠身,随之就往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去。
沈朝歌这一回来,恐怕这沈府都要炸开锅了,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知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毕竟许芙和许祥侯的下场,不仅突如其来,还匪夷所思。
所以她并不打算再次多有逗留,该有的情况她在皇宫里都见识过了,没有必要再听一遍。
身后的须要与青娘等人见此,也默默的跟随在沈朝野的身后,虽然她们并不理解这事,但是她们相信小姐的能力。
“大姐姐这般急切离开,可是心中有愧,觉得做了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无法面对朝歌么!”
然而沈朝野才踏出了几步,身后陡然响起了一道夹杂愤怒与寒意的声音。
沈朝野停住脚步,转过身,目光与沈朝歌的充满了恨意的眼神对上,她不慌不忙的回之一笑。
声音平淡,“不知二妹妹这‘猪狗不如’四字从何而来,事务证据凿凿,对许芙和许祥侯的罪名也是陛下下的,你如果硬要如此说的话,我是否能认为是你这是在对陛下的决定不满?”
此话一出,众人惊讶。一是不知为何沈朝野的话里为何会提到许芙和许祥侯,二是诧异他们说起来是沈朝野的长辈,可她竟然直呼他们的名字。
还有,罪名。什么罪名,他们怎么一头雾水呢。
再联系上方才沈严铸的话,他们心中竟有了一丝大胆猜测,该不会那所谓咎由自取的父女,指的就是许祥侯和许芙吧?!
“你!事到如今,大姐姐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又何必装腔作势,难道敢做,就不敢承认了么?!”
沈朝歌在宫中,在南湘王面前的憋屈,在此刻统统爆发开来,她那愤恨不休的模样,好似是不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就不歇了一样。
下一秒,她就听到了周围此起彼伏的讨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