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无奈,“你说话总是不那么动听。”
仔细听的话,还有点纵容。
对她的态度,就像是在教训不太听话的宠物一般。
时酒往后一靠,手放在兜里面,还好换了衣服,有兜。
手心里面攥着流苏和兵符,脸上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一副我很听话的样子。
垂下眼眸,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
“哥,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呢?
我知道,横牧和清眉那样对我,有你的参与。他们伤害我的时候,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安慰我,看起来不想让我受伤,但你为什么又要让他们那样做呢?
玉骨扇是你送给我的,她为了救我,灵魂散落,你又让我去找,还不告诉我怎么找,就把我送进位面去。
说你对我好吧,又不像,对我不好吧,也不是。你,是我的亲哥吗?一直都是你在说,事实呢?”
叶独凉的手交叠着放在推腿上,不可察觉地动了一下,依旧很无奈地看着时酒。
不笑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冷。
他只对着时酒笑过,笑得还很温柔,但总感觉不太像他的作风。他应该是那种不苟言笑的冰山。
“你的性子,太刺了,我只是想让你历练历练,没想到让你的心里起疙瘩了。是我做错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把你送进去的。”
“本来就是你错了。
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错。”
时酒嘲讽一笑。
如果不是他把横牧和清眉带走,她依旧是江南小镇上,温柔善良的姑娘,也不会有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
不是他的错,难道还怪她吗?
“你说得对,只要你不气就好。”
时酒懒得再说话,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是她想要摆脱叶独凉的禁锢的问题。
她被他强硬地拉进他编织的大网里面,不管怎么反抗,在他看来,都只是在闹脾气。
他这种人,没有尝过失去自由的滋味,所以永远也不知道这种滋味,有多么难受。
叶独凉嘴角一勾,笑得颇有些残忍,对她伸出手,“把断情给我,我知道你已经找回来了。”
他的手掌宽厚,手指细长光滑,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就如同他的脸一样,都是被上天偏爱的。
断情是他随手扔给她的防身武器,也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够重新聚集起来。
断情在不在,他很清楚,就算时酒没有表现出来异样,他还是能感受得到。
“她不叫断情,叫阿铭,而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独凉起身,时酒也跟着起身,一只手拿出来,撑着沙发,跳了过去,刚好避开叶独凉的手。
叶独凉站着,对着时酒伸出手,没有笑,“眠眠,再说一次,把断情给我,不要闹。”
他无声地威胁着时酒,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不要闹,不要闹!
他总是说不要闹!
这话时酒听得有些反胃了,冷漠地直视他,“叶独凉,你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要我给你?”
她因为这东西,被他威胁了好几次,她是绝对不会再交出去的。
“那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