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什么,也没把手放进他的手心,走在了他的前面。
叶独凉收回落空的手,眼神暗了暗,转身,和时酒肩并肩。
时酒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所以又回到了病房里面。
换了一间病房,看守的人更多。
叶独凉坐在时酒床边,宠溺地跟她说话,威胁却藏在字里行间,惯以一副大人模样教育她。
“眠眠,你要是再跑出去,我就立马让你坐上我的这个位置。”
她一直没有实权,都是因为叶独凉不想让她太劳累。
不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决定,她拒绝了,也没用。
时酒本来想骂一句,“那是你的职责,关劳资屁事”,但为了避免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她只是嗤笑了一声。
“眠眠,说话。”
时酒看他一眼,明目张胆地嘲讽,就滑下去,拉被子盖住了,闭上眼。
“你不想知道横牧和清眉的事情了吗?”
他总是会用她想知道的事情,来威胁她,诱惑她。
时酒如他所愿,睁开了双眼,语气很平静。
“问了你那么多次,终于准备告诉我了?”
说实话,她不太相信。
这件事她问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叶独凉都不会告诉她。
但她还是不争气地问他了,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性。
叶独凉抬手,轻轻地抚摸时酒的脸,微凉的手指,触碰上她细腻白皙的脸。
他可以接受时酒的冷嘲暗讽,激烈的反驳,也可以接受她虚伪的讨好。
可是他接受不了,时酒冷漠如霜,视他为无物,不予理睬。她眼中没有他的时候,他就觉得心脏抽痛着。
她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抓住他的痛脚踩吗?
“横牧和清眉,是那个位面的男女主,如果没有你,他们会相识相爱,相伴到老。”
时酒瞪大了双眼,放在被窝里面的手紧紧握着,让自己冷静。
“那我呢?”
如果说,横牧和清眉才是男女主,那她又算是什么?
她记得,他们三个是从小就认识的,现在叶独凉跟她说,他们两个才是男女主?
这未免也太扯淡了一点。
叶独凉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时酒的脸,嘴角带着很浅地弧度,这幅画面莫名有些诡异。
“你不属于那里,你是时空管理局的人,你去那里,只是意外而已,早应该把你带回来了。”
从叶独凉的两句话,时酒可以得出,他想说的是:横牧和清眉是那个位面的男女主,而她是多余的,影响到了他们。
时酒躺平,闭上眼,不再和他说话,全然漠视他。
他在说谎。
他心里藏着感情,还能这么平静坦然地说出这话,那肯定不是真话。
不是真话,那就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义,他还是不愿意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独凉用手,隔空描绘着时酒的脸颊。
眠眠,你为什么不能再笨一点?
你变得更残忍了。
待时酒呼吸平稳之后,他附身,在时酒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一触即分,随后就走了出去。
永远站在最高处的男人,像一个小偷一样,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