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注视着下方的卡尔，喝道：“你击毁了赤乌恒星系的天使信标！”

“我麾下能够称之为军队的只有饕餮和巨狼两个眷族。”卡尔却是看都不看冷一眼，依然与神圣凯莎对视，说：“他们经过三千年，还是处在宇航时代层次。这样的我，怎么敢与天使作对？一定是存在什么误会。”

神圣凯莎没有开口，像是要看卡尔怎么继续表演，安静地看着。

“如果饕餮或巨狼出于无知而对天使有什么损害，尽管黑暗星云贫穷，我依然愿意十倍赔偿。”卡尔说着还弯腰致歉，用着充满诚意的声音说：“作为学子的我，热爱的是研究……”

一些女天使在想的是：天使文明差你那十倍赔偿么！

“噢！？”神圣凯莎用一只手背抵在自己的下巴，说道：“你还在继续研究虚空。”

“是的，我认为虚空时代的到来无可避免。”卡尔缓缓地将腰杆重新直立，道：“基兰老师率先发现虚空，他为了研究虚空而舍弃了自己的血肉之身。我认为这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女王？”彦看到宫殿里走出斯诺，轻声问：“我们需要做什么？”

冷直接说道：“按我说，死神一直在制造死亡，应该归属邪恶，给予审判。”

神圣凯莎没有给予彦和冷有什么回应。她估计是在权衡着什么，又或是有什么顾虑。

要是能够听到神圣凯莎的心声，她在想：“虚空时代的到来吗？的确！虚空世界已经被证实存在，哪怕仅仅是为这个宇宙增加一种可能，不喜欢也要容忍卡尔的存在。”

像是神圣凯莎和鹤熙，或者还要加上卡尔、莫甘娜、帝鸿坤、潘震，他们这种大佬很喜欢说一句话。

那句话叫：用神的角度去了解这个世界。

什么意思？

就是站在足够高的高度，不计较一时半会的得失，谨慎地辨别来判断，什么才是对整个宇宙有益，或者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将对未来产生如何的影响。

“作为学子的我，万般不敢对神圣凯莎有任何的不敬。”卡尔当然察觉到了斯诺的到来，没有对斯诺的轻声话语有什么回应，对神圣凯莎说：“我一得知莫甘娜在蓝星的消息，谦卑地将消息转达给了您。”

“好了。”神圣凯莎对着卡尔一挥手，再看向炙心，吩咐道：“你留在这里监视，但凡发现死歌书院有什么异动，烧了他们！”

炙心颔首应：“是！”

彦想说点什么，却见神圣凯莎看向自己。

“你先一步前往蓝星……”神圣凯莎停顿了一下，犹豫不到一秒钟，说道：“事先邀请吕小布一同前往费雷泽一趟，看他是什么反应。”

习惯于执行神圣凯莎指令的彦，她尽管不解，觉得也就是一前一后的事情，用得早提前那么一点点？她思考着，嘴巴却是下意识答：“是！”

彦本来是想对神圣凯莎讲点神圣双翼的责任，迟疑炙心被留在黑暗星云，轮到自己也被派出去，回应之后前面的话也就不用再讲出口了。

“还有。”神圣凯莎已经在设定王座飞行器的导航路线，一边对彦说：“告诉他，能复制神河之力基因型号，便复制了吧。”

神河之力就是银河之力，天使文明对这个基因型号也有所属权，神圣凯莎当然能够处置。

彦带着满心的困惑走了。

随后，亚空间再一次被开辟，包括神圣凯莎在内，除了炙心留在原地之外，都走了。

刚才，斯诺出来的第一句话是告诉卡尔，大时钟已经调试完毕，随时能够动用。

“斯诺。”卡尔还是轻声轻语的口气，道：“以后不要干这种蠢事。”

斯诺有点不明白。

卡尔注视着高空中的炙心，道：“神圣凯莎是王者，真正的王者，不要用口头语言，试图去威慑她，只能做实际的行动。”

斯诺这才明白过来，抬头看向炙心，问：“我神，我们什么时候杀了这个小天使？”

卡尔不答，转身向着台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