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只福镯不是肖遥见过的质地最通透、最细腻、颜色最均匀的玻璃种正阳绿手镯,但在这一箱翡翠首饰中却是各方面最佳的一只手镯,以肖遥的眼光来看,其价值应该在十二亿左右。
剩余的两只玻璃种帝王绿手镯,比起这一只福镯来,一者在质地的通透性上差了一些,一者在颜色的均匀上差了一点,虽然差距好像不大,但价格却差了很多。
那两只玻璃种帝王绿手镯加起来的价格,也就和这一只福镯相仿。
这一箱翡翠首饰的总价值就算不到30亿,应该也差不了太多。
肖遥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开宝箱,那种开箱之前的期待感特别让人享受。
第7个箱子打开,里面是满满的一箱和田玉首饰。
这些和田玉首饰的数量比上一箱翡翠首饰要多一些,但在价格上却是天差地别。
虽然这些和田玉首饰的用料都是最顶级的料子,但同样重量的顶级和田玉同顶级翡翠相比差距还是太大。
肖遥估算了一下,这一箱首饰的总价值最多也就是4个亿。
最后一个箱子中盛放的又是什么呢?只要不是金银,肖遥都能接受。
金银是财富的象征,但同等重量的金银比起这些顶级翡翠以及顶级和田玉的价格来,差距太大了。
最后一个箱子打开之后,肖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最后一个箱子里摆放的竟然全部都是翡翠摆件!
箱子里的东西不多,总共就只有7件,但却件件都是精品。或者说件件都是稀世之宝。
肖遥首先拿起一柄翡翠如意,细细观看。
这柄翡翠如意长有40多厘米,通体翠绿,大部分为阳绿,少部分区域为正阳绿,质地通透,光泽度很强。
此柄如意冠作正龙,柄雕花卉,背有五蝠,既有象征帝王的正面龙,又有“五蝠兆庆”的吉祥寓意,雅致讨喜,集艺术与身份的象征为一体。
雕刻技法更是难得一见,刀法运用娴熟,雕琢细致入微,磨制光滑细润。
柄身背面浅浮雕四只蝙蝠,悠然盘旋于祥云之间,正面柄端亦雕有一只蝙蝠,正合五蝠之数,构思巧妙精致。
我国古代历来有以“五蝠”作“五福兆庆”之吉祥寓意,“五福”据《尚书·洪范》载,“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四曰修好德,五曰考终命”。
背面浮雕的五蝠,寓意极佳,如意浮雕经常能见到这一题材。
柄身中部隆起,自上而下渐宽,曲线优美。
正面浅浮雕一树凌寒腊梅。枝干遒劲,向上舒展,朵朵梅花或含苞枝头,或傲雪绽放,布局疏朗,衬以浓翠,更添写意风骨,似有盈盈暗香氤氲鼻端。
《说文》曰,“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
如意器身呈灵芝式,云叶首,四周起如意云纹边框,首面浮雕正面卷体的穿云升龙,龙头位于正中央,方头阔嘴,龙睛怒突。
四肢健硕,五爪回勾似鹰,充满动感。周身鳞片光鲜,鳞次栉比,雕琢细致入微。四周加以祥云锦地铺垫,更添腾云驾雾之象。
龙身作盘踞状又颇富身段之变化,展于龙首两侧,蜿蜒盘曲,直至横勾于龙首下方。体型灵活夭矫而又挺拔有力,刚柔并济,深具凌空摇曳的层次感。
龙首颡顶圆凸,此为长寿瑞征。叉状龙角冲天直立,鬃毛细如游丝,须髯当风飘动,翻卷上翘。头微低,似探向下方火焰珠,作正面枪珠形象,威不可犯,英姿神武。
《尔雅翼》云,“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观此柄如意所雕正龙,丝丝入扣,纹理清晰,苍龙遒劲威猛,磅礴之气扑面而来,艺术感染力极强,足见乾隆盛世玉作工匠精湛的雕琢技艺。
没错,这一柄翡翠如意正是乾隆时期皇家玉雕杰作,可谓是价值连城!
这柄如意,造型雍容端庄,曲线婉转流畅,结构严谨有度,形制典雅,彰显出了至尊无上的皇家气息。
肖遥收藏的清宫玉器,数量颇多,但在艺术性上能和这一柄翡翠如意相比的并不多见。
像器型这么大的玉器,选材大都是和田玉,翡翠材质的极为少见。而颜色达到阳绿和正阳绿,质地达到冰种的翡翠如意,那就更是绝无仅有了。
这柄乾隆时期翡翠如意的价值,应该不会低于8个亿!
放下这柄翡翠如意,肖遥又拿起一件高有20厘米的紫翡童子观音坐像。
此作品通体无暇,颜色是浓艳的紫罗兰色,透彻纯净,衣纹薄处可透光,柔似芙蓉,冰清玉洁。
观音一侧童子矗立,一旁放置净水瓶,左右对称,符合*国传统构图,然中心有偏,专为破呆板之感而设计,乃继承*国传统又融入西方元素。
无论是人物造型、构图、纹饰处理,无不体现中西两种审美观,创作者将两者结合得天衣无缝,毫无违和之感,诠释了玉雕顶尖水准。
作品主体的观音脸庞圆润,高鼻抿嘴,面带微笑,慈祥和睦,正是佛家平静如止水的境界;头巾长披,身着长袍,胸膛袒露。
艺术家有意将手、足露出衣襟外,手脚琢得柔软饱满,手势优美,可见其对人体结构的把握已经达到了大师级境界。
衣纹处理尤显艺术个性,薄衣贴肤,关节处紧凑,其余之处做减法,张弛有度。衣纹线条柔韧,流畅婉转,犹如高山流水,又似荷叶卷边,精彩之处高浮雕琢出翻卷之处,凸显层次之美,宛如微风轻拂,袖带飘扬,虽未雕琢神仙之境,却已感受到南海净土之纯洁明净。
观音倚山石侧坐,一只脚贴地,一只脚弯曲架起,右手手挽佛珠依靠山石自然垂落,双目直视前方,神态坦然自诺,悠闲自在,心无杂念,观之仿佛能驱除内心烦恼,可见艺术造诣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