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子昭,义愤填膺的带了个盒子回来。
然后当着诸位朝臣的面,将那鎏金红漆木匣打开,里面赫然是一片明黄色。
丞相面色一变,好似十分痛心疾首的,指着那个箱子,浑身颤抖,“这……这是什么,是谁,竟如此大逆不道!”
“什么大逆不道,丞相知道里面是什么?”沈君兮好似有些困惑的起身,第一次当着众朝臣的面,从垂帘中走了出来,缓步行至阶梯之下。
丞相一时语塞,强辩道:“明黄色,是真龙天子才能用的颜色,只有陛下,配得上这般耀眼的颜色。”
“呵。”沈君兮冷笑,将盒子中那一抹明黄提了出来,展开,赫然是龙袍的模样,上面五爪金龙绣的十分精致,气势威猛,与北辰风身上所穿朝服的图样一模一样,只是,尺码稍稍大些。
“这龙袍,看着不太像陛下穿的。”沈君兮微微敛眸,目光如炬的看向丞相,狠狠的将龙袍甩在了他身前地上,“这可是从李相府邸中搜出来的!”
“太后娘娘明鉴——”丞相猛然抬头,声色带着无限凄楚,“那处府邸,本就不是微臣的,微臣……微臣是被冤枉的啊……”
“你是说,寿亲王冤枉你?”沈君兮眸色冷凝,微微勾唇,“寿亲王为何要冤你?自王爷退朝,数年以来,别无所求,为了北诏的安宁鞠躬尽瘁,莫非丞相和寿亲王有私仇,说他冤你?”
沈君兮先是给寿亲王下了个极高的定义,意思是,寿亲王绝不会是那等随意下定义污蔑之人,然后又在出言试探,丞相和寿亲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然丞相的反应,却好似从未和寿亲王有过交往一般,连连摇头,“微臣不敢污蔑亲王,只是……微臣为官几十载,得罪的人必然不少,若有人存心污蔑,误导亲王,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一番回答,倒也有几分道理。
只可惜,在场的这些人,却没有几个相信的。
沈君兮眸色一冷,“为官十几载,中饱私囊、买卖官职,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这便是丞相作为百官之首,给我北诏百姓所谋福祉吗?”
沈君兮将福祉二字咬得极重,讽刺意味十足。
当重重证据摆在丞相面前,涉案的数名官员跪伏在地上将罪行全部推到他身上,丞相便知道,自己如今,已是满盘皆输。
步非凡不是说,沈君兮和北辰修无暇顾及他吗?
他不是说,南宫无言早早地便将一切都算好了吗?
他不是应该,看着好戏,坐收渔利吗?
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的精心部署,竟然,暴露无遗。
他忽然想起来步非凡临走前,对他的劝告。
可他那个时候,正沉迷于北辰修的落马和沈君兮的痛苦中,作为一个旁观者笑得欢愉,期待着自己的未来,迷失在权力中。
他怎么舍得那个时候抽手。
沈君兮冰冷而平静的声音在耳侧落下,“传旨,李文辅私收贿赂,结党营私,苟且之事难以罗列,数罪并罚,着废除丞相,贬为庶人,秋后处斩。家中男丁充军,此生不得入仕,女眷发配沙洲,永世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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