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高容易,想要将姿态放低,接受如今的身份和环境,想必也没那么顺利吧。
沈君兮为什么就能转换的如此自然、如此平淡?
是啊,她如今,已经是君不知,而不是沈君兮。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连着沈君兮这个人,都在等着他慢慢去发掘。
至少她现在在自己身边,未来的岁月也足够漫长。
沈君兮自是不知道南宫无言心里在想什么,他就坐在自己身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可这些并不重要,沈君兮只是在尽力地让自己变成那个众人眼里的普通随从。
太子府距离东楚皇宫的距离并不远,很快就到了,而这也是沈君兮第一次见到他国的皇城。
不似北诏那般城墙高筑,肃穆庄严,东楚的宫门修建的华丽而精致,朱红矮墙,门口守着铁甲军队。
沈君兮没再细细观摩,她须得扮演好自己作为随从的身份,不能四处观望。
门口好似已经来了不少大臣家眷,在一一的朝着南宫无言问好。南宫无言唇边依旧是温柔的恰到好处的笑容,想必整个东楚的名门贵女,都多多少少的会对这样一个风流儒雅的太子会有所向往。
沈君兮渐渐发现,自己虽说是南宫无言的随从,可好似又不是。
哪有随从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颜色虽素,然锦缎华贵,不像是一个下人穿的衣服。
而南宫无言,也一直都是让她和自己并排走着,最多稍稍落后一些,与他身后那些藏蓝粗布衫的真正随从,差距极大。
沈君兮微微垂眸,没有去问,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她跟在南宫无言后面,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欣赏了一番东楚装潢华贵的皇城,心道,东楚的富裕果真不假。
临海的国家,且不论渔业要如何发达,就只是海里的珊瑚宝石、夜明珠、矿藏,就是多少国家梦寐以求的。
任何一件宝物,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相较于北诏,高低立现。
只是这些身外之物,到底是有些虚浮于表面,就像是东楚精于商业,疏忽了练兵一样。
西襄精于兵马,却资金不足,一直不能朝着中原这边发展。
北诏的实力,还是要更为均衡一些。
这也是数百年来三国鼎立的原因,各有所长,采长补短,形成了一种平衡。
思考间已经到了东楚皇设宴的地方,是在东楚的御花园。
如今天气冷了,连金秋之际开的正好的秋菊亦凋零了许多,只是一国皇都,都会设有温室养花,在这样一个地方,完全感觉不到寒冷,周遭依旧是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东楚皇病着,南宫无言作为太子,来的很早,会提前察看一番宫宴上下的安排。
他一向处事谨慎,在这些事情上从不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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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太子还是挺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