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琪似是很喜欢北诏风情,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负责照顾她起居的婢女阿雅替她轻轻推着秋千。
沈君兮没有让人传报,安安静静的站在阳光下,看着这个住进上官钦心里的女子。
那姑娘一袭红衣如火,好似天上骄阳,然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还有面上温婉的笑容却不似骄阳那般灼热到让人难以逼视,反倒带着十足的灵动,惹人注目。
这样一个集耀眼与柔婉于一身的女子,也难怪上官钦心动了。
沈君兮微微弯唇,面上带着些许温柔。
她并未在这里站多久,那边西月琪的婢女好似注意到了她,当朝皇后出行,虽然仪仗队留在了外面,但一袭凤袍却也不是普通女子能穿的。
阿雅低声对着西月琪耳语了几句,沈君兮便见她目光看了过来,几分匆忙的从秋千上下来,走了过来。
“琪雅见过北诏皇后娘娘。”西月琪按着北诏的礼仪行的礼,沈君兮忙将人扶了起来。
“公主哪里话,你是我义兄的未婚妻,按理说,我还要唤你一声嫂嫂。”
“这里没有外人,公主莫要拘束,我来这里,一是为了好生感谢公主昨日相助之恩,二来,便是希望能和未来嫂嫂话话家常。”
沈君兮声音柔和,连自称都省了,言语间满是对西月琪的喜爱,倒是让她心中一暖。
如果说,昨日西月琪出言帮她,是看在上官钦和丞相府的一门殊荣上,那么今日就是不后悔帮她了。
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架子,言语间对她满是维护的女子,倒是让人心生喜欢。
这北诏朝堂,当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风平浪静,互相以礼相待,倒也是极好的。
西月琪这样想着,便搀扶着沈君兮,笑道:“娘娘有孕在身,就别站着说话了,昨日之事,本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倒是劳烦您今日亲自来一趟,倒是让琪雅不好意思了。”
西月琪的一颦一笑,礼数周全,两个女子这样相处着,虽然有些疏离,心下却是倍感舒适。
有些距离感倒也不要紧,刻意的亲近反倒更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心生防备。
两人在院中石桌上坐下之后,沈君兮身边便只留了一个舒月,西月琪让阿雅准备了茶水点心,和沈君兮时不时地搭上几句话,相谈甚欢。
这些日子逐渐入夏了,天气炎热些,却不知为何今日凉爽的很,微风轻拂,于旁人而言十分舒适,可沈君兮受了风,却难免咳嗽起来。
她的一身隐疾,本就是从肺部开始的,如今腹中胎儿三个月了,情况逐渐稳定下来,从母体汲取的营养也逐渐没有那么多了,反倒让沈君兮原本被激发的潜能有些衰弱。
舒月见状,忙轻轻拍着沈君兮的后背,而西月琪和阿雅那边见状已然有些慌乱,舒月一边帮沈君兮顺气,一边解释道:“公主莫要忧心,娘娘天生体寒,后来在战场上又受了些伤,如今隐疾发作,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