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选择相信一个人,打晕了她,给她和我身上都伪造出从大火里逃出来的景象,然后告诉父皇,母后自焚了,我只来得及救出无忧。
我早就将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将无忧送回寝宫,安排好人手看着她,便去了母后殿前守灵。
京中传闻,废皇后心狠善妒,下手毒辣,却偏偏教出来一个孝子,衣不解带不吃不喝的在母后灵前守了三天,直至晕厥。
最后许是这份孝心感动了父皇,他复了母后后位,葬于皇陵之中。
而我的太子之位,有了这般好的声名加持,再加上母后的母族和穆家的势力,也终是坐稳了。
后来,无忧从未向父皇提及那日在母后宫中看到的事情,却也从未再正眼看过我。
步非凡跟在我身边,也连带着被她厌弃,视之为佞臣,甚至于当着他的面和他说,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最初救了步非凡,让他助纣为虐。
字字诛心。
可我却无能为力,解释显得那般苍白,更何况,的确是我杀了那些无辜的宫人。
可若是他们不死,事情败露出去,死的人就是我了。
我自觉做的没错。
母后逝去后有一段时日,五皇弟的母妃皇贵妃被立为皇后,他一时间也成了嫡子,与我相争储君之位。
十分讽刺的是,曾经那般爱慕我的母后的肃亲王,我的亲生父亲,竟立场十分坚定的站在了五皇弟和新后那边,不曾正眼看过我。
生母已逝,我并非父皇所出,亲生父亲却帮着别人来对付我,除了手中的权力,我再没了任何依靠。
当真是,可笑而又可悲。
不得已的,我开始打北诏的主意,若是能在侵略北诏方面有所建树,或者说一举吞并了这个和东楚实力不相上下的国家,或许我的声誉便会盖过父皇,更会远远地超过五皇弟,这东楚的皇位,也尽在囊中。
恰逢北诏幼帝在位,执政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太后,摄政王也是名不见经传,我只觉得,许是我的机会到了。
打着两国邦交的名号,我带着穆雪莹出访北诏。
出发之前,我联系了多年前埋在北诏的细作,送了他们一份大礼,北诏江南水患和瘟疫,若非我的助力,自然也不会发展的那般不可控制。
穆雪莹和我分头行动,在我的劝说下,一心以为是沈摄害死穆老将军的她亲自去了水源地刺杀北诏的这位镇国公。沈摄是北诏武将的中流砥柱,若穆雪莹成功了,北诏必然大伤元气。
而我去了一趟豫州,本来是想拉拢北诏的豫州城主为我所用,谁知我竟小看了北诏这两个执政者。
他们在边境发现了我的踪迹,提前预判了我的动作,甚至于我到豫州城当天,他们好似就在这豫州城里,只是不知为何从未露面。
这里到底是北诏,若是来的人是那北诏摄政王,不出面的原因无非就是手中实力不够,在等待时机。
这样的人,最好是能将他绞杀在萌芽之中。
我很快联系了我在豫州的势力,说服了豫州城主,封锁城池排查北诏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