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梦寐以求的圣物!
那小东西是自俞婉的身上闪出来的,把蛊后抓回来后,又稳稳当当地坐在俞婉肩上了。
它不着急躲回暗处,就那么大大方方地任人打量,仿佛生怕别人看不清它模样。
这下坏事了。
她口口声声失窃的圣物,出现在俞婉的身上。
她一口一个被蛊老殿害跑的“圣物”,也出现在了俞婉的身上。
这是史上最惨烈的打脸现场,她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疼。
“哈!”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的宋蛊老叉腰笑开了,“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方才走失的是圣物吗?大家睁大眼看清楚,是圣物,还是雪蟾蜍!”
众人看得明明白白,圣物是打俞婉身上闪出去的,被它抓回来的小东西才是方才啾啾啾跑掉的!
他们方才会让南宫雁唬住,不过是没有证据,如今铁证如山,明晃晃地摆在他们眼前,由不得南宫雁狡辩了。
偏偏南宫雁还不死心,指着俞婉的鼻子道:“是她!她盗走了我的圣物!”
“哈!”宋蛊老一拍大腿笑了,“圣物失窃的事暂且放一边,你先和我们解释一下你利用蛊后伪装圣物的事,你明明就没有圣物,却装出一副寻回了它的样子,东窗事发后,还死鸭子嘴硬,道是我们蛊殿陷害了你。依我看,你自始至终就没得到过圣物吧?包括蛊后也是来历不明,真不知你使了什么腌臜手段,逼迫蛊后认你为主。”
就是!
蛊后将脑袋埋在俞婉的小胸口,无比委屈地咬住草叶做的小帕子。
南宫雁转移矛头的计划失败了。
蛊殿原本大可袖手旁观,由着南宫雁与俞婉唱一出对台戏,可谁让南宫雁泼了他们一盆脏水,不反击回去,当他们蛊殿好欺负么?
宋蛊老真气坏了,原本他们对小帝姬绝无二心,哪知人家压根儿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他们会与赫连家沆瀣一气,竟要提前把他们解决掉。
这还是值得他们拥戴的帝姬吗?
怎的如此恶毒啊?
宋蛊老冷声道:“亏你贵为南诏帝姬,口口声声自称信女,却在祭坛做出如此亵渎神灵之事,你的罪行连神灵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才会让你当场败露!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百姓们一片骂声!
在南诏,亵渎神灵可比欺君之罪严重太多,他们的信仰遭到了挑衅,这是信徒们无法接受的事情。
俞婉眨了眨眼,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那个蛊老说,小帝姬逼迫蛊后认她为主?可蛊后不是在阿嬷房里吗?
可刚才她又的确看见蛊后被小蛊蛊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拽回来似的……
俞婉古怪地皱起了小眉头:“大伯,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赫连北冥清了清嗓子。
他们的确瞒了她,不过也不怪他们自始至终将她蒙在鼓里,实在是小侄女儿若知燕九朝会拿自己的药引做赌注,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他们太了解她了。
她把燕九朝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赤灵芝没了还能再找,雪蟾蜍丢了就再也没有第二个蛊后了。
“我……”南宫雁无心顾及叔侄俩的谈话,她被宋蛊老怼得哑口无言。
“大骗子!”一个孩子抓起地上的石头,朝南宫雁砸了过去!
南宫雁的脑袋当场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侍卫赶忙走上前,将南宫雁挡在身后,然而百姓的怒火已经被点燃,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我不是骗子……我不是……我……我不是……”南宫雁吓坏了,她无助地看向国君,希望在这紧要关头,他能像天底下所有慈父那样保护自己的骨肉。
哪知国君压根儿没注意她,国君死死地盯着台阶下的俞婉。
从俞婉摔过来的一霎,他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了。
她是三个小家伙的娘亲,三个小家伙又是赫连家的小公子,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她爹是俞邵青,她娘是——
国君感觉自己忽然紧张了起来。
赫连北冥拉住小侄女儿的手,轻声说:“阿婉,来见过你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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