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都那样说了,谢永强能怎么样,只得灰头土脸的回去。
范氏听完,心里那叫一个气,既然那摊子都放林氏家门口了,那这摊子还真有她的份,看来谢昭阳的话不虚。
但范氏也不是一般人,当即下定主意,“不就是个汤煮菜,有什么难的,谁家还没有几根菜了,几片菜叶子加瓢水,也就是那些个眼界窄的人才当个宝。想靠着这么个东西讹我的钱,我呸!”
范氏呸一口,朝着谢永强道:“永强,你去找给小贱人造摊子的木匠,原样我们也造一个,我就不信了,她都能挣钱,我还不行。”
谢永强自是点头答应,毕竟这三十七两可不是小数,即使家里真掏出来了,那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再者,他是不愿意再上门找气受了。
只是他挨饿受冻,又饥又渴的赶夜路回家,到家囫囵的把话说完,人就病了,躺床上还指望着打着肚子的媳妇邓氏伺候,那找木匠的事就这么耽搁了。
又过了两天,快到小年关口,村里人都经常去镇上办年货,据他们说,谢昭阳的摊子生意可红火了,那排队的人络绎不绝,一天可挣不少银子呢。
范氏急的牙痒痒,最后一跺脚,从压箱底里掏出二十两银子,想了想,又掏了十两,把后来掏出来的十两揣到怀里,拿着先前拿出来的二十两,往外去。
见着在堂屋里抽旱烟的谢忠,把手里的银子往前一送,“拿去,让你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把摊子转给我们。”
谢忠抬头看了范氏一眼,脸上有些不明的深意。
范氏翻了个白眼,“这可是真金白银,别到时候又说我欺负人。再说当年的事,可不怪我,谁家生个娃跟她似的,活该生不出。”
谢忠脸上不悦,拿了银子起身往外走,但嘴里漏了一句,“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最近因着这些事,范氏跟谢忠之间的气氛有些僵,范氏好不容易服软一回,没想到谢忠还上纲上线了,正要反口,谢忠已经大踏步走远了。
范氏只好冲着背影淬了一口,“呸,我说两个儿子怎么都不成器,原来是有这么个孬种爹,哼!”
碰巧范氏这边自顾自的骂人,被谢金梅瞧见了,脸上有些不快,“娘,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们几个还是您生的列。”
范氏一听火了,作势要打谢金梅,“我看你是几天不打皮痒了,敢跟我顶嘴。”
谢金梅哼一声,一溜烟也跑了,留下范氏一个人,一肚子气没地方出。
恰好又到饭点了,可家里愣是没个做饭的,骂骂咧咧一阵子,最后还是撸起袖子做饭去了。
再说谢忠,拿着范氏给的二十两银子,直奔谢礼家。
正巧林氏去给谢昭阳送东西去了,谢礼开门一看是多年不见的大哥,眼眶一红,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谢忠被请进屋,左右四顾一番,开口道:“老三,这些年你过的还不错嘛。”
谢礼的眼角抽了抽,怎么听起来这语气有些不对,有点酸。
果然,谢忠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你看你日子过的好,也不知道拉扯哥哥两下,如今你两个侄子都是泥腿子,你大侄女连个婆家都说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