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
黑衣人皱眉,生意上的合作,与关系好坏无关,不过晾这个肖琴不知道太多,他想了想,也不再问。
而是转了话题道。
“你说你跟苏家有血海深仇,那我问你,如果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愿不愿意把握?”
“当然愿意!”
肖琴恨极了苏家,却也不傻。
她知道,苏家现在在江城无人是敌手。
以前的一霸赵家,现在不知为何,对苏家各种忍让,其他几家,潘家、木家、吕家、冯家,又跟苏家是合作关系。
有了这几家联合,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其余家族联合,也不一定对付的了苏家。
她想报仇,就只能借助外力。
这也是她为何拾掇余蝶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余蝶一见到凤珩,就什么都忘了,让她的算计打了水漂。
“很好,那你附耳过来,我教你一个法子。”
肖琴凑了过去,黑衣人低低说了句什么。
盛夏的天,外面月明星稀,不知名的鸟,在树上咕咕的叫着。
打更的更夫,时不时敲击一下更鼓,喊上一声,“一更了!”
肖家的店铺里,肖琴推开店门走了出来。
更夫在街上遇见肖琴,还微微愣了愣,好一会才笑问道。
“是肖小姐啊,这么晚了,才回去吗?”
最近肖家开了间金铺,就在这条街上,许是因为新开的缘故,这位肖小姐忙的特别晚,几日来都是如此,撞见的多了,更夫也熟悉了。
“嗯。”
肖琴点头。
更夫搔搔头,也没多问,跟肖琴打了声招呼,又继续拿着自己的更鼓,走向了其他街道。
戌时末,肖琴才回到了肖府。
杨氏一直在等着女儿回来,瞧见这么晚,忍不住问了句。
“小琴,今日怎么这么晚?”
平日女儿虽然回来的也晚,却顶多戌时就回来了,今日都晚了半个时辰了。
肖琴揉了揉酸疼的后背,“娘,铺子里的事多,你就别问了。”
女儿为了这个家,费心费力,杨氏也是真的心疼,她不让问她便不问,只是说了句。
“你哥哥正在书房里等你,有话想跟你说,你快去吧。”
“哦。”
肖琴连水都没喝,一路赶去了书房。
书房里,肖景正在烛火下描绘着金饰的新款式。
肖家金饰的唯一弱点,就是款式太旧,想要卖出去只能压低价格。
肖景便想着,自己设计一些新款式,然后去金铺里找师傅把旧金饰融了,打成新的金饰出售,说不定能多赚些银子。
瞧着哥哥用左手作画,大晚上的还不曾休息,肖琴心中微涩,迈步走了出去。
“哥。”
肖景放下了毛笔,笑道,“小琴回来了啊?今日铺子里的生意忙不忙?是不是累了?”
家人的关怀,让肖琴一颗心暖了起来,她摇头,“还好。”
“来,坐。”
肖景招呼着妹妹坐下,确定她真的不累,才说起了正事。
“小琴,今日母亲跟我说,让我接手铺子,你意下如何?”
肖家的金铺,是妹妹一手筹钱开起来的,就算要接手,他也要征得妹妹的同意。
肖琴微微皱眉,“哥,你身体不便,金铺的事还是我来吧?”
“我无事,断了只手,又不是脚,再说了,金铺了不是还有伙计么?又不是我亲自上手。”
肖景自己也想出份力,这几年,他拖欠妹妹良多,如今妹妹的年纪也不小了,一般十三四岁的姑娘,都开始看人家,寻找对象了。
而他妹妹,却还在为金铺奔波,肖景心有不忍。
肖琴依旧摇头,想到今晚黑衣人跟她说的话,眼中深处止不住浮现丝丝冷意。
苏家的仇还未报,铺子是她唯一的倚仗,现在还不能交给哥哥。
“哥,金铺的事不急,我最近有些打算,等最近的事过去之后,你再接手吧。”
“是吗?那就算了。”
肖景也没多想,还以为妹妹对金铺的事有什么新想法,很快就同意了。
凤珩回来也有几日了,这几日来,刘歆除了出门一日,就极少出府,连房门都不出。
在府中毫无存在感。
要不是步杀突然来禀告刘歆的事,凤珩都快忘了这号人了。
“世子,属下已经查过了,那个刘歆,的确是被追杀巧遇到苏家商队的。”
“哦,我知道了。”
真的是巧遇?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凤珩放下了心,又问道,“这几日,她可有什么动作?”
“未曾,她一直不曾出过府门。”
“行了,你先下去吧。”
刘歆的事彻底查探清楚,也让凤珩了却心中的一抹担忧。
他就怕,刘歆要是对苏家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就麻烦了,所幸没有。
步杀刚离开,柳林就来寻凤珩了。
“凤少爷,夫人叫你过去。”
“知道了,马上就来。”
凤珩赶到主院的时候,一家人都到齐了。
曾云柔和苏志远坐在上首,一见几人就笑眯眯道。
“我把你们叫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想在街尾买了一处小宅子,给你们刘姨母当住处,你们觉得如何?”
好几日不曾出过房门的苏江庭,一听就点头赞成。
“我没意见。”
虽然那位刘姨母,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他最近一直忙着备考,没时间关心爹娘的事,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还是早点送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