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抢人是不可能的(1 / 2)

刘舟回抚州提亲了,随行的还有秦姝这个当事人。

没半个月,好消息就传来了,说是秦家老爷子答应了刘家的提亲,正准备办个定亲宴。

得到消息的秦臻和秦简,以及刘静,纷纷启程回抚州。

凤珩、苏江庭等人没有随行,只是将贺礼交给了秦简他们,让他们代为祝贺。

众人这么一走,整个凤王府都安静了不少。

木圆圆和霍晴也不似以往那般常来,不是因为不想来,而是来不了了。

……

木府。

木圆圆生无可恋的坐在花厅下的小桌子旁,面前摆着厚厚的几本书。

她前方上首,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手拿戒尺,正在给她讲诉书中这页的含义。

这老者,正是木奚忱请来教导她的先生。

听着耳边滔滔不绝的讲诉声,木圆圆脑子里一片浆糊,昏昏欲睡,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打了个哈欠,小脑袋刚垂下去一点,戒尺就敲在了她面前的桌子,发出嘭的响声。

木圆圆吓的一抖,抬头对上老者严厉的双眼,心虚的不行。

老者也不骂她,扫了她一眼,又继续讲诉了起来。

这回木圆圆不敢走神了,那把戒尺就放在自己眼前,她很怀疑,下一次那戒尺打的就不是桌子,而是自己的手心了。

即使听不懂,她也强忍着看了老者一个多时辰。

临近中午,见时辰差不多了,老者收拾好了书本,缓步离开了花厅。

他一走,木圆圆就瘫软在椅子上,跟打了场仗回来似的,一身都是软的。

好不容易捱过了上午,用了午膳,木圆圆想着能出去玩上一会了,可人还没离开院子,就被下人挡回来了。

“小姐,少爷说了,你下午还有课程。”

木圆圆哭丧着脸,“还有?不是说一天就上半天课么!”

再来一个下午,她会疯的好不好!

丫鬟不为所动,“少爷说,下午是女红课。”

女红……

木圆圆抿了抿唇,“那玩意我会,不要人教。”

不就是绣东西么,娘就会,卿卿也会,多简单的事。

丫鬟:“少爷说,绣的跟狗爬似的不算。”

木圆圆,“……”

反正就是不让出去是吧?

她咬唇,“那明天呢,明天下午总可以了吧!”

“明天上午是学问课,下午是礼仪课。”

“礼仪课是什么东西?”

木圆圆只觉得头昏脑涨,这些课她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丫鬟解释,“少爷说京城遍地都是贵人,少不得要学学规矩,以及怎么当一个大家闺秀,免得小姐以后出门丢人,所以特意找了教习嬷嬷来教小姐礼仪。”

“木奚忱!”

木圆圆咬牙切齿,谁要当大家闺秀了,她只想出去玩!

这该死的课程,是哪个缺德的想出来的!

……

此刻,缺德的凤珩,正高高兴兴的坐在书房,处理事物。

苏曼卿就坐在他身侧的躺椅上,手里捧着一本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着。

一旁还摆着降温的冰块,以及冰镇过的水果和果汁。

整个书房,都散发着淡淡的凉意,在这种酷暑天,躺在其中舒适的难以想象。

有人作陪,凤珩心中满足,早就把木圆圆忘到一边了。

建议木圆圆学些礼仪和规矩的,就是凤珩,他也算是为木家着想,因此他一提,木奚忱就应了。

不止是木圆圆,霍晴也一样,所以这会两个小姑娘都被家里长辈拘着,在家学东西呢。

一时半会出来是出不来了,跟他抢人也是不可能的了。

心中愉悦,凤珩处理事情来,也觉得顺心不少,一堆烦乱的事物,很快就处理完毕。

等他处理完回头,小姑娘早在躺在躺椅上睡着了。

手中的话本子垂落在一旁,半边悬在空中,她垂着头,眉头微蹙,像是不太舒服。

额头和鼻间,全是细密的汗珠,一缕鬓发散落垂下,沾上汗珠,就那般湿濡的黏在了脸庞。

凤珩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住,缓步上前拨开了她汗湿的发。

侧头一看,便看见了躺椅旁只剩下水的盆子,里面的冰块早已完全融化。

难怪睡的不安稳,这天气,实在有些热了。

凤珩收回手,看了躺椅上的小姑娘一眼,轻手轻脚出了门,低声吩咐了守在门外的步离几句,不一会儿就拿着一盆冰块回来,重新放在了她身侧。

冰冰凉凉的凉意,在房内散开,睡梦中的人感受到了舒适,蹙起的眉头舒张开,就连面容都显得恬静了不少。

凤珩浅浅勾唇,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捡起了她未看见的话本子,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每个半个时辰,只要看见盆中的冰块融化,他便会换上新的,体贴的让凉意一直笼罩着她,让她睡上一个好觉。

两人的相处,平淡而温馨,没有外人的打扰,每天都让凤珩十分满足。

直到,一日凌晨,天还未亮,宫中便传出一道口谕。

“王爷,皇上请您进宫,参加早朝。”

早朝,那是大凤权力的中心。

所有的决策,和上位者的决定,都是在这里颁发。

皇上给他封了王位,却一直不让他去参加早朝,不让他接触朝中大臣,就是想要架空他,让他当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

好端端的,怎么会传来这种口谕?

凤珩敏锐的察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事。

嘱咐了步离一声,让他在苏曼卿醒后告知她一句,他急匆匆跟着来传口谕的公公,进了宫。

才卯时,天还未大亮,隐藏着黑暗中的皇宫,黑压压一片,像是嗜人的怪物,等着猎物上门。

凤珩一路上并未向公公探话,十分安静的跟着他进了宫,在进宫的途中,他遇到了一些很少出现的老臣。

比如,很少在外人前露面的列王,早些年跟着皇帝打江山的陈太师,隐退多年的殿阁大学士。

他平静的看着这些人进宫,心中的担忧渐渐扩大。

出了什么事?

不管是什么事,对他都有些不利。

若是换成之前,他一个闲散世子,即便有人注意也不会把他放在心上,偏偏他现在担着王爷的头衔,又没有王爷的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