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现状(1 / 2)

外人只看到了太子府巨大的优势。

凤珩却看见了这里面的杀机。

为皇者,最重要的,就是平衡各方势力。

所以才会有之前三足鼎立的情况,甚至当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凤麟,隐隐能跟凤起这个太子竞争的时候,他又给了凤霄机会。

全都是因为制衡。

如今,二皇子一派内部内讧,实力大减,三皇子直接失踪,人没了消息,凤起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想而知。

养伤期间,宫中的两位,也多次召见过苏曼卿,都以凤珩为还在养伤,大夫说需静养为理由挡下了。

不仅如此,他还刻意让人宣扬,苏曼卿受伤极重,短时间内身体极为虚弱,只能静养的假象。

宫廷暗卫的实力,宫里那位再清楚不过,也不曾怀疑这话有假,只能认了。

这么一来,苏曼卿个人的安全,也算有了保障。

凤珩早就想过了,他的复仇,必定是能以保障苏曼卿安全为前提,整个京城,凤王府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宫,他是不会再让她去了。

这次受伤,便是最好的借口。

苏曼卿被约束在了凤王府里,接下来数月时间,都不曾出门露过面。

她性子算不得静,却也不是那种极为活泼的人,一直在府中也待得住。

况且她的伤是好了,府里头还有个伤员呢。

“喂,叶二公子,你怎么会来京城?”

这个疑问,从开始苏曼卿就在好奇了,一直没问出口。

叶笒鱼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已经无须人照顾,能够自己完成所有日常动作。

听见苏曼卿的问话,他半真半假回了句。

“来寻亲。”

“咦?”

他的亲人,不是叶家么?

对了,叶家已经没了,唯一的亲人,应该就是那个跟宁凝一起来京城的叶笒心了。

他是来找叶笒心的?

“那你找到了吗?需要帮忙吗?”

叶笒鱼救了她,她完全就是条件反射问道。

在京城里,别的她不敢说,找人什么的,凤王府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叶笒鱼摇头,“我已经找到了。”

“哦。”

既然找到了,也就无需她多此一举了。

实际上,苏曼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叶笒心了。

当初刚来京城的时候,叶笒心着实高调过一段时间,她攀附上了二皇子,凭借着二皇子的身份作威作福。

可之后,凤麟身边似乎就没了她的存在,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苏曼卿以为他说的是叶笒心,心里一直在想有关于叶笒心的种种。

叶笒鱼本人却是在想那个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

来京城后,他已经找到了那个人。

那人的身份,尊贵的可怕,却也让他的恨意,不断加深。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滚的恨意,他轻声道。

“我有些事想找凤珩帮忙。”

“额……”

苏曼卿吃了一惊,因为他刚救下她的时候,凤珩就来找过他,说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可以力所能及的为他达成一些事,那个时候,他却拒绝了,闭口不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现在这是……想通了?

苏曼卿没思考多久,很快让步影给凤珩传了信,让他过来。

自从上次遇袭之后,步依和步影就成了她身边的暗卫,步依在明,步影在暗,当然,待在凤王府里时,明暗无须规划的过于清楚。

凤珩是抽空来的。

别说叶笒鱼了,就连苏曼卿也是几日里来第一次见他。

一瞧见人,她就提着裙摆扑了上去,抱着他不撒手。

被她这么依赖,凤珩自然乐意的很,顺势将人搂在怀里,他看向了叶笒鱼。

“叶公子找我?”

“嗯。”

叶笒鱼点头,俊脸上掠过一丝复杂。

那个人,他是想自己报仇的,所以他投靠了太子凤起,可这些日子在凤王府待久了他也隐隐发现了一些东西。

太子与凤王府之间,是合作关系,而且还不是主次附庸的那种合作关系。

凤珩在这其中,竟然隐隐占据了主动权。

也就是说,凤珩能影响太子的想法意愿。

这个认知让叶笒鱼有些激动了,太子对他还不够信任,他虽有打算却完全使不上劲,所以他需要凤珩帮他一把。

“我有齐王的把柄,我能找到二皇子和齐王勾结,一同买官卖官的证据。”

“齐王?”

凤珩眼睛眯了眯,这个人的名字,还是从他嘴里告诉叶笒鱼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明白了叶笒鱼的打算,这人是来京城复仇的?

实际上,叶笒鱼说的这些,对凤珩的冲击并不大。

齐王曾多次前往抚州,在抚州附近停留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甚至知道齐王是买官卖官一举之后的指使人。

那么早知道这些,以凤珩的稳重怎么可能不收集证据。

齐王做的那些事,证据早就在他桌上放着了,他一直没动手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绝对够好的时机。

众所周知,二皇子凤麟有许多党羽支持者,这里面有宁侯府,有各大尚书、侍郎,却绝对没有齐王。

不是齐王不支持他,而是在这些年里,两人的往来实在不多,就算偶尔有些时候,齐王会为凤麟说话,却也只是偶尔。

那个老狐狸,头缩的紧紧的,愣是没站过队。

这样一来,就算凤珩手里有齐王的证据,拿出来也只能毁掉齐王一个人罢了,对凤麟没有影响。

而如今局势,毁掉一个齐王用处不大,甚至还会让凤起更加显眼,他自然不会如此做。

不过叶笒鱼此刻这番话,倒是让他动心了。

他手里有齐王和凤麟勾结的证据?

这份东西可不轻。

“你想做什么?”

叶笒鱼抿了抿唇,“我想……毁掉齐王府。”

他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那个男人让母亲怀上了他,却又完全不顾他们母子,甚至将有孕在身的母亲,如同物件一般扔给叶烺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