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为何来的如此巧,会在这么偏僻的院子里,正好遇到他们交易?
自然是杨涣提前做的功课。
不过,她不想承白慕的情,所以只让绿珠把消息,“不小心”传到了刘元的耳中。
白慕对傅清歌已是司马昭之心,偏偏要端着君子之名,不稀用强。
他要用他的魅力,换得傅清歌的真心。
这样,既是傅柏游想阻拦,也是拦不住他们两情相悦的。
一个王爷,一个痴心于他的女子,丞相又怎么动得了?
这会儿听说是把行宫行刺的人抓到了,心里顿时一亮,真是天助他也。
“原来如此,当时本王就在清歌身边,如不是反应迅捷,怕是他们就已经成功了。
不过看几人模样,应为杀手,背后一定另有其人。
木管家,此事关系到相府嫡小姐,德贵妃之妹的重事,不如交于本王处理。
本王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把背后之人吐出来,还清歌一个公道。”
木元成都要喷血了,却只能往心里喷。
他吃了熊心豺胆,也不敢当面跟圣宣王斗。
可他拿两千五百两银子,难道就是换自己把人头交出去吗?
刘元李方自是不会等他回话,已经带人进来,把五人一齐带走。
木元成咬碎了两颗牙,才忍住没当下动手。
他快速从宅子里退出去,赶往去相府的路上。
希望能及时把绿珠杀了,把他的银子截回来,尽管不知道还有没命花,可他还有家人呐。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到的时候,整条街都被禁军封住了。
街边百姓说,有劫匪当街要劫相府的银子。
木元成的心,呈自由落体状,“啪唧”摔在地上,摔成碎片,还沾了许多建安城街上的尘土,肮脏不堪。
人才两空。
他的人全部被禁军拿下,两千五百两银子,顺利被绿珠带走。
而在宅院里的杨涣,也随着白慕出来,乘上了回去的马车。
“今日真是谢谢王爷了,若不是您来,臣女都不知要怎么办?”
“为清歌分扰,是本王的荣幸。”
杨涣低眉浅笑。
她本是对白慕这种自揽功劳不屑的,可如此眉眼,竟让白慕看出了几分羞涩,自是心里一动,人也上前一分。
“清歌,荷花池畔,本王说有人行刺于你,你当时却说不知,如今又是怎么信了他们?”
无非多找一点说话的机会而已。
杨涣此时也乐于跟他周旋,因为她的目的还未达到。
“抱歉王爷,当时臣女确实未发现异常,倒让王爷白白担心一场。
不过当晚,这伙人就又做行刺之事……”
白慕眼神陡变:“是吗?在何处,为何本王不知,你怎的不告于本王?”
杨涣一笑:“多亏有义士相救,才得以脱险,人也没伤着,当时又在行宫之内,自是不能多添麻烦,也就过去了。”
白慕:“你呀,怎的如此傻?他们是要杀你,你倒还为他们说起话来了。”
语气明显宠溺。
大概白慕以为,能跟她多说这许多话,两人的关系已非一般。
他越笑的开心,杨涣的心里就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