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太美,木挽香做不出来,她此时就差一头磕死了。
难得她老脸涨的通红,怒视着杨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死丫头是不怕丢人的,她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事都做得到,可木挽香不行。
她是皇上御赐的郡主,是相府的主母,岂能做不合时宜的事?
恼到最后,还是要拿二姨娘开刀。
“傅志轩,我告诉你,今日你若不回到马圈去,栖屋那两个人就替你去。”
杨涣挑眉看她,不紧不慢地说:“你敢把她们带到马圈,我就去张太慰府上说话。夫人你猜,张太慰会不会想见国师的未婚妻?”
木挽香气急:“不知廉耻,人家只是上门提亲,连订礼都没下,婚也未定,就说是未婚妻,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下杨涣相信了。
傅雪歌骂人的话,都是她亲娘一口口教出来的,真的如出一辙,丝毫不带变样的。
她杨涣就不同了,武功不能用之后,嘴上功夫随风滋长,骂人的话一天能翻好几轮。
有一针见血的,有绵里藏针的,要是有人需要,她弄个行针步线,暗渡金针啥的,也能把人搞的如坐针毡。
听到木挽香的话,杨涣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说道:“我丢脸父亲也是高兴的,你就不一样了,要是把脸丢到张太慰家里,你看父亲会不会给你好脸看?”
“那能怎样,我是木王府的小姐,堂堂香郡主,单论品级也不比他傅柏游低,异地而处,他还要向我行礼。”
杨涣很捧场地给她拍了一顿掌:“说的对,说的好,这事我一定如实跟父亲回一遍,下次在府上他遇到你,就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香郡主怎样?”
木挽香:“……”
她已经快气死了。
大宛国的律法风俗,全是男尊女卑,女子的位份再高,一旦嫁夫,便是夫家为大。
就算傅柏游忌惮木王府,抬举她,可也不会真的在府上向她行礼。
且这话说出来,就极为不当。
她被这贱丫头气糊涂,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却是万万不能传到傅柏游耳中的。
就算传去了,她也不会认。
在清芷院里吵了半天,傅志轩没叫回来,却把自己气到半死,最后还是李妈妈看收不了场,才把她劝回去的。
木挽香回到幽香阁,就气的心口疼了半日,叫李宾来又是诊脉,又是开药,好一顿调理。
且说清芷院内,杨涣送走瘟神,便对傅志轩说道:“二哥,咱们如今既站在同一条线上,我便希望能与你同心同力。
你若有难处,尽管告诉我,我必当皆尽全力助你。
同样,若你有疑点,也尽可以来找我问。
但不要暗自揣测,随意做对彼此不利的事,那样我会生气的。”
杨涣的性格,丑话说在前,背后不疑心,她讨厌那种表面哄的人高兴,背后捅刀子的事。
自己被七星煞血阵害死后,更对此事深恶痛绝。
傅志轩也答的干脆:“三小姐放心,我亦是诚心待之。”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只是,三小姐如今尚在闺中,我随着你,又能做些什么?”
想起木挽香说的“提裙拉摆”,他还是很郁闷的,但也不能白吃白喝,让一个小姑娘家护着,那更丢人。
杨涣也不废话,伸出两根指头:“二哥现下有两件事要做:一,找人好好练武,把身子练强,我会为你找个师父,且等我两日便可;二,帮我打理一些生意,可能偶尔会离开建安城,二哥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