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游眼神有些复杂,又转了方向。
木挽香答不出来,支吾两下,想糊弄过去。
杨涣岂能容她这么算了?
“夫人,你倒是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件东西可不同寻常,一个是黄金琉璃盏,整个大宛国也没有几件吧?
另外一个是金镶雕凤如意摆件,看着还像是宫里的东西,你是怎么写上去的?
这帐目我刚也看过了,咱们家库里好像都没入过此物,那你为何会写?”
木挽香:“……”
都是宫里的东西,她想黑住傅清歌,让她去求德妃,赔给相府。
可惜算盘拔乱,把自己算进去了。
内里曲折,傅柏游已看出眉目,又一句句的都被杨涣拿住,他只能端出严厉的架势:“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挽香捏了一下眉心,低头时还瞪了一眼杨涣:“相爷,是我疏忽了。”
“夫人疏忽的真好,这么多东西,一疏忽就全不见了,反而扣到我身上来。”
木挽香一下子抬起头,瞪视着她道:“除了这两件,别的都有。”
“是吗?那你告诉我都去了哪里?”
“这就要问你了。”
杨涣看着她笑,皮笑肉不笑:“早上我出相府时,父亲知道是几时,到达木王府时,那边也知道是几时。
走这一路,车夫没换,行人都看见了。
我有没有动手脚,我说了不算,咱们现在就把人都找来,一个个的问过,这样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何需再找?真相早就大白于三人心里。
傅柏游既是想护木挽香,此时也说不过去,但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道:“夫人,东西到底去哪儿,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杨涣拦住两人要走的脚:“府里事务烦杂,我怕夫人净操心这些,根本就想不起来,不如让她去祠堂,那里清静,一定能想出东西来的。”
“傅清歌,你不要太过份了。”木挽香怒极。
可杨涣又不怕她,挑衅道:“夫人这话真有意思?府上丢了这么多东西,还差点把中书令家得罪了。
连你自己都觉得犯了错,却不肯认罚,这又是什么道理?
要照夫人这种方法,那相府以后,人人都可犯错,反正说说就罢了,又不会怎样。
我父亲做官养家,也不容易的,给你这么败,能败几天?”
她故意把傅柏游拉上,这样才好压住木挽香。
一通话,句句在理,字字针对,却让两人拿不出反驳的话来。
傅柏游也是心疼银子的,也觉得自己做官不易,还有孙家的关系,如果真把那些东西送去,孙老估计要恨死他了。
这么一想,还真有点恨木挽香。
再加上杨涣的加持,便故意叹道:“夫人,找个清净的地方想想也好,相府一直都是你在管理,出了这样的事,应是太过操劳。”
还不忘丢根胡萝卜安慰:“东西事小,你的身体最重要,祠堂就不用去了,这两日不要出幽香阁就好。”
如此,也算给杨涣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