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引起杨涣的极大兴趣。
她几乎等不到东方晞来见她,自己穿穿裹裹弄暖和了,就带着绿珠出门。
如今成了掌家的,出门更为方便,连傅柏游都不会过问她要去哪里,见谁,做什么,简直不要太畅快!
到国师府没几步路,两人走着就过去了。
但天气是真的冷了,尽管杨涣穿的很厚,可总不能把脸也套进衣服里。
所以到达国师府时,鼻尖冻到发红,嘴唇也有点紫。
门房一边麻利地把她往里请,一边飞奔去给东方晞报信。
东方晞先时听说她来,明显怔了一下神。
随即,起身往外奔去。
可在见到杨涣之前,又停住脚,顿了一下,把呼吸稳平了,才出现在她眼前。
然而第一眼,就看到她红的鼻尖,以及眼睫上一层水雾冰霜。
“怎的这个时候过来?还不坐马车……,莫寒,把火炉子搬进屋内,快点……”
莫寒跑到怀疑自己在飞,不但把火炉搬进了屋,还把窗户什么的都关关好。
屋子之前是冷的,一时进去,也不会太热,东方晞就把自己的一件雪狐毛披肩拿来,围到杨涣的脖子上。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来过国师府了。
久到有时候,东方晞要一个人坐在院子,回忆她来时的情景,以慰思念。
如今看到人在面前,又是十分心疼。
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傅清歌的这个身体了。
常年被符毒浸蚀,虽然如今看上去好了,但其实底子损伤严重。
天气好,气温高,保养又得当的情况下,她看上去与常人无疑,可一旦有一方面出了问题,那她就会比所有人都脆弱。
尤其是她如今心急,不听劝地加紧练功,更是极大的透支体内元气。
这也是入冬以后,东方晞一直担忧的问题。
他将手又拢拢紧,一手护着,一手把火炉往她身边挪一点。
杨涣眼睛瞪的贼大,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问:“国师,你想把我勒死吗?”
东方晞的手立马一松。
又怕松多了冻着她,连忙又拉一把,将雪狐毛贴近她的面部。
语气难免嗔怪:“有事我去相府就行,为何冒冷来此?”
杨涣看他:“怎么,如今订了亲,我反而来不得这里了?是不是最近二公主常来?”
东方晞:“……”
明明是关心,明明是在意,到了她的嘴里,就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当然来得,只是天越来越冷,我担心你冻着。至于二公主那里,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住到这边来,我让人单独给你收拾一间卧房,可以守着看我是不是见她。”
杨涣“哈哈”笑了起来:“看着你?国师别逗了,你要真跟二公主情投意合,我巴不得早点成全你们呢。”
说到这些,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麻利的正色起来:“嗳,你是不是真的会占卜算命,还能帮人看姻缘的那种?”
东方晞眼神狐疑,看着她问:“你要如何?”
杨涣:“我不如何。是相府里牛管家他儿子,找不着媳妇儿,托我来问问你。”
东方晞唇角动了一下:“你如今这么闲了?竟是管上别人是否取得上媳妇儿。”
杨涣立马翻脸:“能算就算,不能算就罢了,怎么还这么多废话?我如今是相府掌家,没事操心下属儿子婚姻大事,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