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刘錡可以减少心中的罪恶感。
“劫富济贫,这句话说的好,咱们作为朝廷,作为国家的管理者,最重要的就是维护公平,而维护公平的关键就是劫富济贫,确保这个国家贫富之间的差距不至于大到老百姓自己揭竿而起,用造反来劫富济贫。当然,咱们也不是非要都一个样子,富人还是可以有的,但钱财应该取之有道,不能靠着对别人敲骨吸髓来维持自己锦衣玉食。穷人也是可以有的,但饿死沟壑,衣不蔽体,冻死在大街上的穷人不能有,出现这样的事情就是咱们的失职。”
王跃说道。
他当然不会想均贫富,那个难度太高,完全超出他的能力。
他就是给穷人确保一个底线而已,这个国家不能出现穷人冻死饿死,至于向上就不管了。
资本家就资本家吧!
“不过这样的话一个博望公司还不够啊!”
刘錡说道。
“博望公司只是针对北方这些土财主们的,对付南方的土财主们,咱们得用别的。”
王跃说道。
对付南方的土财主们,当然就是他的下西洋计划了。
到时候搞个西洋公司,以方七佛那些人做打手,在江南募股,然后再以同样的套路薅那些土财主的羊毛,不过这样的话光海上贸易还不够,江南沿海士绅又不是不懂这个,得找个地方能迅速获得大量的金银。淘金明显效果太慢,或者可以学英国人搞炮舰外交,逼着沿海那些小国掏赔款,尤其是像印度那些小国都明显跟肥羊一样。
只要发一笔横财就足够引诱那些土财主们了。
这样的话就得选一个明显很有钱的。
“天竺那边哪家最有钱?”
王跃问花花。
后者是跟着他一起南下,就像他从军事政治上一统江南一样,也要从经济上一统江南的。
“注辇,之前极其强盛,一度控制西洋海上,但如今大不如前,不过要说有钱,那么注辇在西洋各国里面还是数第一的,他们那里不但控制向天方各地的贸易,而且还是珍珠产地,每年出产大量珍珠。咱们要向西洋发展,也必须得打败他们的水军,要不然免不了给他们交买路钱,咱们向西都必然要在他们的港口停泊。”
花花说道。
注辇就是朱罗,实际上和宋朝交往频繁,不过在宋朝官方称呼就是注辇。
“那就是它了,至于理由”
王跃沉吟一下。
话说到底需要不需要理由呢?
“他们多次攻击三佛齐,三佛齐是咱们大宋藩属,朝贡最勤,还曾经为咱们大宋皇帝修建寺庙祈福。”
花花说道。
“那就可以了,派人去三佛齐,告诉他们朝廷要发兵为他们报仇,让他们准备好接待王师的工作,最迟明年底王师就会到达三佛齐,然后由他们带路去攻打注辇国,陆地上都揍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也该去揍那些海上的了。”
王跃满意地说道。
“注辇据说水路到广州四十一万里。”
刘錡惊悚地说道。
“哈,你听他们吹,最多也就一万多里,从广州起航先去占城,从占城南下三佛齐北部,再沿着海岸到旧港或占碑,然后去兰无里,从兰无里海行三千里就是注辇,之前每段都不过两千。单以航程论跟从锦州到占城差不多,冬季启程有洋流和季风,加上沿途休整也就两三个月而已,四十一万里,他们真能吹。”
王跃无语道。
这个夸张的数字还真就是官方的。
朱罗使者也多次来大宋,估计是他们自己吹的。
“大王,到扬州了!”
这时候外面的侍从说道。
王跃立刻站起身。
“走,去看看他们是抵抗还是不抵抗,对了,神威无敌大将军炮到了没有?要是到了就先让它们上岸。”
他紧接着说道。
说完他走到外面站在甲板上看着前方,一道包砖的城墙屹立在视线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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