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起身淡淡回道:“谢太后夸赞。”
太后一直都不喜欢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现在看她这模样心中很是不满。
佩含见着太后面色微沉,便上前提醒道:“太后,时辰也不早了。”
“哀家也乏了,皇帝你看这接下来……”
李洵时上前搀住正起身的太后,恭谨道:“儿臣送母后回宫。”
殿内众嫔妃也随之起身侧身福道:“恭送太后!”
太后对他摆摆手:“哀家这有佩含,你留在这里便好。”
李洵时依然搀扶着太后,只笑了笑道:“儿臣也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完,正好与母后同路。”
太后知他性子执拗,做下的决定便是难改变,也不再劝说。
“秋苓,”太后一把拉住戴秋苓的手,“上次你教佩含她们做的膳食方子她们还有些地方不明白,你便随哀家一道去,也好再指导指导她们。”
太后的这个举动意思很是明显,大家都心知肚明,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戴秋苓领会到太后的意思,飞快地斜了一眼李洵时,面上潮红一片。
太后和皇帝前脚一走,阮修容便朝着孟长瑾这边走过来。
她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与嘲讽,像一阵风一样走到孟长瑾眼前。
“孟妹妹,今日可真是可惜了。”
阮修容故意唉声叹气,语气里满是可怜的意味。
碧溪见她这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心中已是气极,可又想到今日发生的这件事,也知道再呈口舌之快只会为孟长瑾带来麻烦,只好将不满和愤怒吞进肚里。
贺宝林从二人身边经过时停下,碧溪几人认为以她的个性,定会上前落井下石。可不料她只是偏过头深深看了眼孟长瑾,一句也为说便离开了。
孟长瑾欠身一福,冷语道:“我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带着碧溪几人便快步离开了栖梧殿。
阮修容站在原地,鼻尖冷哼一声,得意之色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