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呢?”一直作壁上观的侍卫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阮修容是在叫他们,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陛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自是由我代劳便可。”说着,瞥了眼身后,“平安。”
那个名唤平安的内侍上前一步:“奴才在。”
阮修容朝着那处下巴一抬:“把人带走。”
平安应了声,捋了捋袖子就带着几个宫人要上前拿人。侍卫们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一时怔住,齐齐看向为首之人。
“阮修容,这……这……恐怕不妥。”为首的侍卫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有何不妥?”阮修容轻抬了下眼帘,一手扶了扶头上的玉簪,“不就是两个犯了错的宫人,我正好顺路将她们送去内侍省,也省去了你们诸多麻烦。”
“阮修容这有不妥吧,她们是我宫里的,怎么……”
孟长瑾话还没说完就被阮修容打断:“诶,按理说,这宫人犯些小错我们关起门来训一训也就罢了,可若是事情较为严重均是要交由内侍省裁定的。今日这事都要闹到陛下面前了,怎么也不是我们能掩下来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阮修容今日是不会罢休的,得想个什么办法化解危局,毕竟还不知道长姐在里面到底是何情况。
孟长瑾看了看四周,大脑极速转动。
阮修容明显已经很不耐烦了,喝道:“还不快动手!”
平安和身后八个宫人搡开钳住香芹和碧溪的侍卫,龇着牙咧着嘴地就要来抓人。碧溪这时像被拔了毛的母鸡,两手在空中发疯了似的胡扫一通,口里还不停地大喊:“走,走开!”香芹知道劝碧溪是无用的,也只好帮着她对抗眼前这四个恶狠狠的人。
阮修容的人手被碧溪这不要命的样子吓了一跳,摆着架势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平安刚才正好凑上去的脸被碧溪生生抓了一道印子,他捂着伤口气急败坏大喊:“快,快把他给我绑起来,再不去,我就把你们的皮给剥了!”
这些宫人很是畏惧平安的这一番威逼,咬了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了上去。此时,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
碧溪和香芹四拳难敌十六手,一下子就被这八个宫人牢牢按住。碧溪眼中通红,即便被按住了,身子还不安分地使劲扭动,嘴里还不甘心地继续对着她们破口大骂。
她们现在虽然是按住了碧溪和香芹,可好几个脸上都挂了彩,因此即便身处上风,却面露悻色。
“孟宝林,你看看你宫里都是些什么人!”阮修容喘着气。拍了拍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活该!孟长瑾恨不得一巴掌呼在她这一副做作的嘴脸上。
“阮修容,你难不成是想要动用私刑?”孟长瑾目光锐利,带着一丝不容小觑的力量,“若她们真是犯了大错,那便面圣好了!阮修容这么急不可耐地要将她们带走,不知是真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铁面无私呢,还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呢?”
阮修容见人已拿下,自是不将孟长瑾的话放在心上,媚眼一横:“带走!”
“谁敢!”孟长瑾张开手臂挡在碧溪和香芹面前。
安达怕等下再起冲突会伤到她,立马冲到她身旁,一双如鹰般敏锐的眼睛机敏地观察着四周,一旦谁要动手,他也能及时做出反应。
“这……这是发生了何事?”
一个颤颤巍巍地声音正好在这个时候传来,击打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