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往冷宫大门走去。冷宫的侍卫有些恐慌,但也不敢让开道路。
阮修容这下知道容妃过来是何用意了,想到这么多年她和敬妃的好事被这个容妃搅浑了多少次,怒火瞬间蹭蹭而起。
“容妃娘娘,这怕是于理不合吧!”
容妃也未看她,犀利的目光在侍卫身上扫了一圈:“此事我自会向陛下交代,只是人命关天,这里面关着的庆才人如今虽是罪人,可之前更是陛下的宠妃,若真有什么闪失,陛下问起罪来,你们可是首当其冲的。”
众侍卫的心开始摆动,有几个已经退至一旁,剩下的侍卫见着,也只好慢慢让开道路。
阮修容一急,怒道:“未得陛下口谕你们便私自放人进去,待我禀明陛下,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干系!”
“正好本宫也要去面见陛下,正好可与阮修容一同前往。”说着,容妃朝朱太医广袖一挥,“进去罢。”
朱太医应了声,便昂首阔步地从侍卫们让开的道路间走了上去。
孟长瑾看着朱太医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她虽然不知道平素未有过交情的容妃为何会出手相助,可凭着这份恩情,她也定然是要报答的。
“容妃娘娘,今日……”
容妃手一抬,制止了她的话:“今日之事为的是我自己,与你无关,莫要放在心上。”语罢,收回渐冷的目光,转身走过阮修容身边时,脚步一顿,“怎么?阮修容还不走?”
此时阮修容已是觉得难看至极,她狠狠瞪了孟长瑾一眼,便奋力甩袖而去。
孟长瑾看着容妃离去的背影,忽然心头闪过一丝念头,可待她反应过来,却又似云烟般消散。
“宝林,虽是风波不断,但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孟长瑾听到香芹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过身拉着她们两个人看了又看:“可有伤着哪里?”
碧溪连连摇头,看着阮修容的背影抚掌大笑道:“这下可给了这个阴险的阮修容一个下马威!容妃娘娘可真是救世主!”
香芹有些气恼地用手指点了下她的头:“你还说,怎么做事这么冲动,我吓都要被你吓死!之前的板子可算是白挨了!”
“好香芹。”碧溪有些羞郝地吐了吐舌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不过要我说方才还真是惊险,要不是……”
孟长瑾看着她们二人又生龙活虎地拌着嘴,也不由地微笑了起来,忽而余光扫到了一旁似在沉思的安达身上,看着安达的神情,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开口问道:“安达,你可是知道了容妃今日为何出手相助?”
安达一怔,避开她的目光,摇头道:“奴才,不知。”
也是,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孟长瑾朝他笑了笑,香芹搡了碧溪一下,对着孟长瑾道:“宝林,我们都站在冷宫门口怕是不妥,您还是同我和碧溪一道先回玥覃苑,这里让安公公守着便可。”
安达也朝她道:“朱太医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奴才留在这里,您放心回去等消息便是。”
孟长瑾看了眼有些破旧的冷宫大门,点了点头:“也好,安达,这里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