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特地在门口迎我们?”隔得老远,碧溪就对着他们喊道。
安达和香芹见到她们回来了,快步迎了上来,安达脸上满是笑意,道:“宝林,宋太医不日进京了。”
“真的?宋太医可是带着杜太医一同入的京?”孟长瑾顿时喜上眉梢,方才的倦意一扫而空。
“报信的人认不得杜太医,只说宋太医身边确实跟了一位有些年迈的男子。”
孟长瑾正欲再问,余光扫到屋内走出了一个人,一下止住了话语。再仔细一看,发现方才走出来的人竟是采苓。
“孟宝林。”
采苓刚要行礼便被孟长瑾伸手扶住:“采苓?你今日特地赶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采苓忙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递至孟长瑾面前:“这是萍儿那段时间偷偷给家里捎的银票和首饰,首饰已被当得差不多了,只有这么些,银票也是有着最后两张了。”
孟长瑾忙打开包裹,仔仔细细地检查,她拿起银票,视线落在右下角的印章处,那里清晰地写了个“阮棋桐印”。
阮棋桐!
孟长瑾攥着银票的手一紧,那几个字似一团火,灼烧着她的眼眶。
“这银票上加盖了阮修容的私印,相必这些华贵的首饰,应该也是阮修容的,这些应是阮修容用来收买萍儿,要萍儿故意引庆昭仪去披星楼,之后再做伪证一口咬死庆昭仪!”采苓越说越激动,眼中蹭出跃动的火光。
碧溪拿过银票一看,两眼发亮:“有了这证据,再加上杜太医这个人证,阮修容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了!”
“多亏了你,采苓。”孟长瑾将银票放回包裹里,“等杜太医进宫,我再让你在陛下面前与阮修容当堂对峙你可愿意?”
采苓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奴婢万死不辞!”说到这里,偏过头看向安达,“奴婢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去宫外找到这些证据,这还多亏了安公公,四处宫外托人,这才能拿回这些证据。”
孟长瑾心间一暖,笑着看向安达:“你既是在做这事,怎么都不与我说,害得碧溪这几天老是抱怨看不到你人影。”
“就是就是!”碧溪轻拍了一下安达,“安公公口风真是严得很,半点风声都没有露出来。”
“本来这几日有些眉目了,可东西一日没到手上,奴才还是怕有万一,到时候让大家白期待一场。”安达对上孟长瑾的视线,嘴角一弯,“好在东西是拿到手了。”
“这下好了!”碧溪双掌一合,对天叹道,“哦弥陀佛,我们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众人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大笑,连日来有些阴沉的天气也变得明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