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糖一脸黑线,就着外面的天气,要等到可以去河里洗的时候,那得等到啥时候?
“你这么臭不洗?”如果细细闻起来,她就能闻到两人身上一股儿的馊味儿,还有打结的头发。
“怎么会臭?以前都是每年等到天热的时候才洗。”盛姜不信,低着头使劲儿嗅嗅自己身上的衣服。皱着眉头,小声叨叨,“好像是有些怪味儿。”
盛糖没有理他,径直去找给两人分别找了浴巾和毛巾。反正不管盛姜的意愿,她总是要让他答应洗的。即便日后在外面生活,她也要逮着这人进来洗澡。
随后,教了盛姜怎么用浴室里的淋浴,两人就分别洗好了出来。
所幸用浴巾裹了没多久,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就用可烘干的洗衣机烘干了。这没有衣服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当盛糖出了空间转了一圈儿后才发现,这外面,又到了深夜。不想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多呆一秒,忙不迭的又跑回空间里。
…
元家的深夜也是寂静一片,但屋内的人也是辗转难眠。
这一桩桩发生的事儿,都让他们措手不及。不仅大房那边的钱还不上,这家中的孩子还丢了。
要顾氏说,他们丢便丢了,反正一开始他们已经尽了该尽的力气,要养着他们,这也是他们自己走的。
只不过他们家老大倔,非要继续找下去。今天去那两孩子以前住的山洞找,都没看见影子,明日还要去。
一阵窸窸窣窣,元昌和夫妇的房间传出重重的叹息声。
明日,他们就要拿着地契去卖了。
在元家人在忙着找人的时候,顾氏也去镇上找她小闺女了。
只不过,并没有借到银子。
珍丫头说她当家的最近做生意,将所有的钱都拿去周转了,家中实在拿不出银子。
原本她还想着开口让她借嫁妆,却又被她用嫁妆也拿去周转了。
在顾氏的眼泪攻势了,最终掏出了一百文来。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毕竟当初元珍出嫁的时候,他们也没钱,还不是到处借的。现在有难,找元珍帮衬着些,被她各种理由堵了回来。
她还真不信陈家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但另一方面,她也仍然惦记着元珍的处境,也担心她真的拿了钱出来让她在夫家无法立足。谁愿意自家媳妇儿补贴夫家?
故而,即便她心中有气,在元昌和面前却又言不由衷地解释着小闺女的不得已。
元昌和倒真的没在她身上报多大希望。不说她什么德行自己一清二楚,他也没想过自己家还要去靠着一个外嫁的闺女。
当然,如果闺女能帮他们,他自然也会记得这份情。
“以后无非是苦一些,庄稼人都是干惯苦力的,还怕什么。”这样自我安慰着,仿佛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