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嘴硬还倔强，不肯向年轻一代轻易低头，更不肯任由白芷踩在他头上。

见他还是不肯松口，白芷满肚子气找不到地方撒，直接走过去揪着左森的衣领就提了起来，目光森森地看着老爷子：“现在已经确定没了一条人命，要不要你儿子去做下一条？”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白芷已经被逼急了，直接把左森扔去了一边，伸手抓住了老爷子的手臂瞪着他：“反正我有精神障碍，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都有办法洗脱，但你的香火继承不下去的话，你还有本事再生一个出来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和zoe那些往事，你以为他冲着我来的吗？”白芷将老爷子拉着站起来，歇斯底里地继续说道：“他早就知道你没死，你说他会怎么报复你呢！还有被你连累的我，又该怎么收拾你呢！”

沈骞看着白芷几近发红的眼睛，心底抽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去阻拦，她需要发泄，需要把这些情绪用在该用的人身上。

沈老爷子被吼得懵了，甩开她的手重新坐回去，看着一旁的沈骞：“这些都是你教她的？”

“管他屁事！”

白芷的怒气值已经接近临界点，眼看着就要爆发，左森却是颤颤巍巍爬起来小声地说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她做得没错。”

沈老爷子本来想一脚踢过去的，但还是看在这个独苗的份上忍了下来：“你个扶不上墙的废物。”

乐瑾坐得远远地看着戏，他觉得这次来北城还真是来对了，不仅欣赏到了一出出大戏，还看到了如此狗血的家庭伦理剧。

沈骞拿出压在电脑下的文件递给沈老爷子：“签字吧，把股份给她。”

“你！”

“如果你不想被迫签下，就赶紧的吧。”沈骞终于伸手拉着白芷坐下：“天色晚了，不要打扰我们休息。”

沈老爷子看着白芷下一秒就要拿刀来杀人的表情终于还是抬手签下了字：“我希望明天你们能控制住场面。”

“这一点不用你担心。”沈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沈老爷子气得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这房子我也有份居然赶我走，而且大晚上把我叫来就为了签字！”

“嗯。”沈骞收好文件，将属于沈老爷子的那份扔给了左森：“不过这房子早已经过户到姜婉名下了。”

“你们！”

白芷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话出来：“为了多活几年，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的。”

左森虽然没什么能力，但眼力见一向不错，便也扶着沈老爷子走了出去：“我们还得回去准备明天去公司的事情呢……”

等那两人走后，白芷才看着沈骞：“楚楚的事怎么办？”

“我已经让缪逸杰报警了，而且和她家人协商好请求验尸，只要确定了死亡时间和原因，再拿出你在其他地方的在场证明，就可以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