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被爱,此时此景,简亦风不知为何,她还真无法心安理得地承受,总觉得眼泪一个劲儿地想往外溢,低着头,悄悄走进卫生间,关上门任泪水恣意地涌出。玮强哥的用心她不是不知道,可是,涛哥已经是自己的妹夫了,跟他走得太近,会不会惹得一身骚姑且不说,最关键有了致远,他原先的位置不知不觉已经完完全全被致远代替。
晚宴过后,倪宏志先行离开。其他人转战王朝ktv。
“亦风,我还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认识我哥,不过这样也好,他就不会再责怪我拒绝他给我安排的另一个徒弟。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倪宏清好奇地问。
“哎,说来挺丢人的,还是不说这事儿吧。师傅,我给您点歌去。”
见简亦风打岔儿,倪宏清也便没有深究。
包厢内,除了凌涛和简亦风,每个人都唱了好几曲。杨玮强大声说道:“亦风,哥很长时间没有听过你唱歌,去,给哥唱一首,让哥看看你的水平有没有提升。”
简亦风拗不过,只好唱了那首《学会遗忘》:
“一辈子不短也不长/时光如沙漏一般/从指尖缓缓流淌/别以为自己有多么的超常/压力累积到最后/你会对自己失望/明知道/太执着会让自己受伤/却还是任思绪在回忆里飘荡/学会遗忘……”
一曲终了,没有人说话,不知是谁起了头,接着便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亦风,歌是唱得不错,只可惜太伤情,你这年纪轻轻的,不应该唱这样的歌。走,哥请你跳一支舞。”杨玮强说完,拉着简亦风就开始跳起来。
杨玮强趁着酒劲儿,一边跳舞,一边在简亦风的耳边轻语:“亦风,凌涛爬上亦景的床,这肯定是他的不是。但你可知道,凌涛为此被你爸揍得不浅;你可知道,凌涛早就晓得亦景只是在利用他,但他为了保全你们家的颜面,不得不承担起他该承担的一切;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凌涛这么长时间在深圳是怎么挺过来的?亦风,我这么着急地派凌涛回来,不仅仅是我们为海集团要回来发展,更主要是作为凌涛的兄弟,我不想再看到凌涛活得那么累。”
简亦风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舞步,杨玮强寥寥数语,打破了简亦风内心的沉寂,令她如翻江倒海般魔怔。这一年,谁又活得轻松呢?累,又能怎么样呢?自己选择的路,硬着头皮也要过下去啊!
因为不是周末,第二天还要上班,十一点也就各自散去。因为只有简亦风没喝酒,所以她准备送杨玮强回家,可是杨玮强坚持自己打的走,让简亦风载着早点凌涛回家。
一路上,凌涛坐在副驾上,心潮澎湃,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淡淡地说:“风儿,你的颈椎还好吗?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谢谢涛哥。”
夜色中,看不出简亦风的表情,但疏离的口气,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凌涛没有继续说下去。
到了家门口,凌涛打开车门下车。
简亦风顿了一下说:“涛哥,你和妈说一声,我就不回去了,我去致远哥那里住。”
“风儿,你不要这样,即使要出去住,也是我和亦景出去住,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住家里方便一点。”
“涛哥,你就不要和我争了,我一个人住哪里都无所谓。你就不同,你们住家里,妈照顾孩子也方便一点。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回家吧!晚安!拜拜!”简亦风说完,猛踩一脚油门,一溜烟开走。
车子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简亦风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乐玉洁那里,偶尔去去还可以,长住,肯定不行。那家伙也到了这个年龄,不能影响她的开花结果。考虑了半天,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还是拨通了林致远的电话。
“致远,你在哪里?”
“我在办公室加班呢!你呢?”
“我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