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竹发现自己话都不会讲了。
“嗯,原则上是这样。”
厉竹汗:“那你还”
“什么是原则?”秦羌突然将她的话打断。
厉竹怔了怔。
他这是在问她吗?
没做声,只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
秦羌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就是我的原则呀。”
厉竹:“”
见她不吭声,也没反应,秦羌长臂揽了她后腰,将她扣向自己:“三年太长,我等不了那么久,而且,我想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尤其是我登基之前,做这件事。”
当然,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他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给她一个承诺。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说他已说过,会提前找个时机让自己信任的道士以占卜和关乎国运之名,促成他娶她的好事,但是,毕竟那一日是哪一日并不知,他担心这个女人没有安全感,他怕她会多想,他更怕她又妄自菲薄,或者又做出什么不好的举措,尤其是他当了皇帝之后。
所以,他想今日给她一个实实在在的承诺,给她吃一颗定心丸,让她安心。
他想在登基之前,就让她成为他的妻,换句话说,他想在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娶她为元妻,将来,她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他的后。
而且,她已然是他的女人,跟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作为男人,他也理所应当这么做,理所应当给她承诺。
“可是”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厉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怪我不该就这样简简单单对付?毕竟,着喜袍、拜天地是人一生中重之又重的头等大事,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
厉竹摇摇头:“没有。”
她怎么可能会去在意这些?
秦羌双手捧了她的脸,黑眸如夏夜的星子,熠熠生辉,凝落在她的脸上:“对不起,现在不能给你一个风光的婚礼,但是,我跟你保证,日后,就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也一定让你风光大嫁。”
厉竹眼帘颤了颤。
她真的不在意这些。
他为她考虑了那么多,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又怎么可能去在意这些?
她知道此时的形势,她也深知他的处境,她压根就没想到,他今日会如此,这些对她来说,已是莫大的惊喜。
真的是惊喜。
也就是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她娘先说的什么肠炎犯了要去采药,后说的是因为前来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弦音,心中激动愧疚,不知如何面对,所以带她一起前来,都是骗她的。
还有卞惊寒,说什么弦音身子重,不便参加登基大典,所以,他也陪着一起,不去参加了,也是骗她的。
很显然,他们三人本就是商量好的。
是想故意给她一个惊喜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还真是用心良苦。
其实,他在这个时候做这件事,她多多少少是能猜出一些的。
一个男人能够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贵为一国太子,马上贵为一国帝王,能这般去替她着想,她还有什么可计较可矫情的呢?
“那争取时间,你也赶快去换衣服吧。”
厉竹边说,边推了推秦羌。
秦羌有些意外她的表现。
当然,意外之外,更多的是欣喜。
“好,我马上去换,其实想想,今日这个拜堂虽然简洁了些,但是,有大楚陛下,还有你娘,以及你最好的朋友在场,亲眼见证,也不是差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