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还料准了无论她怎样他都不会离开,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
赵一钱扭过头,被嫉妒和怒火烧得炽热的目光扫过孙二丫无辜的双眼,又落在微微翕动的嫣红的唇上,最终在她缓缓起伏的胸膛上流连。
赵一钱翻身扑在孙二丫身上,伸手去解她中衣的纽扣。
——让你有恃无恐。
吃了一惊的孙二丫下意识要推搡开赵一钱,平时不见有什么力气的赵一钱此刻不知哪来了一身蛮力,他一手握住了孙二丫的手腕,将它们死死压住,另一只手仍去解纽扣。
——为什么可以对一个骗子轻易产生好感,却迟迟没能爱上我。
纽扣不知怎么总也解不开,赵一钱失去耐心,在领口处使劲一扯,那件浆洗的十分柔软的中衣就这样被撕得敞开来。
——既然“不论怎样夫君都是夫君”,那我何必还要做君子。
孙二丫终于惊叫出声,突然暴虐起来的夫君和袒露胸膛带来的凉意是这样陌生,这陌生令她觉得有一丝欢喜,但更多的却是恐慌。
她不知道她为何而恐慌,一直以来的直觉都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不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她只是觉得有些很重要的事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
孙二丫的惊叫声将赵一钱从狂躁中唤醒。
他看着孙二丫清澈的眼眸,闻着来自她身体的屡屡幽香,颓然松开手,踉跄着下了床走至外间。
他不能那么做,他的妻子还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少女,他若真做出那样的事,又与禽兽何异?
他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将孙二丫拴住,哪怕她永远也长不大,哪怕她最终爱上的不是他,至少她永远是自由的,永远是他自初见时便喜欢上的模样。
“夫君?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赵一钱回过头,孙二丫已经拢好了衣服,像新婚之夜那样赤着脚站在门边怯生生地看着他。
赵一钱的眼中不知怎么就泛出了泪,他的二丫啊,始终这样的好。
“没有,是我做错了事心里内疚,出来想想该怎么跟你道歉。”赵一钱拉起孙二丫的手往里走。
“嗯,那就当夫君已经道过歉了,我原谅夫君。”孙二丫道。
赵一钱吹灭蜡烛,嘴角浮起暖暖的笑意。
“夫君明日买只鸭子来吧,今天我提起了夫君做的板栗烧鸭,道长也想尝尝呢!”
赵一钱在黑暗中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