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长的太医到底是吃得盐比较多,很快就回过神来,大声道:“这是不能证明焦太医没有同意,但同样也不能证明焦太医同意了对吗?糖瓜仍然有要偷走药方的需要不是吗?”
芝麻耸耸肩,显然不将这个问题当回事:“你说她偷走药方?这就不对了,我们刚才也见过了焦太医的尸首,药方明明还在她身上。”
那太医冷哼一声:“这也算不得证据,毕竟太医们为了方便记录,都会随身携带纸笔,罪人糖瓜大可以杀了焦太医后将药方抄一遍带走。”
这一下轮到赵一钱他们脸色微变了,因为糖瓜拿回来的药方的确是糖瓜手抄的,不过想也明白,只有焦太医收着的药方,自然是比较珍贵的,让糖瓜抄写走也很正常啊。
芝麻道:“你看,你这又没有证据,又是想当然的推测了,这个动机糖瓜可以有,也可以没有啊?”
那太医道:“可是在能接触到焦太医的人里,只有罪人糖瓜最可能又动机!”
“那可不一定!”太子高声道,“在场这么多人里,有动机想害死焦太医的可未必只能又糖瓜一个,甚至糖瓜都不是动机最强烈的那个。”
太子抬起手臂,指尖直指那位年长的太医:“就比如说你,焦太医死后,谁获益最大?糖瓜吗?不,她得到的不过是只能治一种病症的药方和我们的夸奖而已,而你就不一样了,焦太医死了,你可就是太医院资历最深的太医了呢!”
“从此以后,能在母亲、王夫、还有长姐一家跟前频繁走动的人,可就从焦太医变成你了呢!罪人!”
年长太医脸色大变,包括太医们在内的众人看她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年长太医气得指尖哆嗦:“你!你血口喷人!”
芝麻立刻反击道:“你们太医院又何尝不是血口喷人?哼,明明一件确实的证据都拿不出来,却偏要将杀害师长这样严重的罪过按在糖瓜头上,一口一个罪人、罪人,现在让你也尝尝这个滋味,怎么样,可好受?”
年长太医怒而拂袖:“那也只是不能证明她杀了焦太医,你们又是否能证明她没杀焦太医?”
芝麻道:“我们自然会找到证据证明,但是至少现在糖瓜她不是罪人,可以将她看管禁足,却不能这样五花大绑像罪人一样待她!”
所有人都看向主位上一直没有出声的王夫和太宰。
王夫摆摆手,对太宰道:“我实在太乏了,坐在这里已经是勉力支撑,头脑里却是混沌一片的,这件事就全都由你来做决断吧!”说罢就招呼侍儿上前将他退去了后面的院子。
太宰十分平静地应下了,显然这种让她全权负责某事的情况时有发生。
“我认为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的确不该待糖瓜太医如罪人,诸位觉得呢?”
王姬和公子们都附和同意,赵一钱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以免欢呼出声。
糖瓜身上的束缚立刻被解开,太子却不急着带她走,而是缓缓笑道:“虽然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但本大爷已经找到证据能证明凶手的确不是糖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