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叔摇摇头,将那云等青年依照青魔的占卜,准确找到他们的事说了。
太子的反应也与风十里一样:“即便是占卜又怎么会那么巧,那么准确?不管了,咱们先去瞧瞧真假!”
马车再次驶向大漠的方向。
太子再次走进车里时,小下巴已经缓过劲来了,正用她那水汪汪的红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太子:“半妖真的要娶别的人了吗?”
太子没有理她,只叫驭叔也跟他进来。
驭叔在车外有些为难:“老奴进去了,谁看着方向呢?”
太子不由分说一脚将小下巴踹了出去:“反正她也跟你一起驾过车,论方向没有谁比她更准了!”
驭叔进了温暖如春的车厢里,而才暖和了没多久的小下巴则骤然跌入天寒地冻中。
马车急速向前,风雪如同刀割一般从小下巴的脸颊上刮过,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面前的马尾巴朝她身上抽来,一下子将她毛发上还未化干净的冰碴抖落得一干二净。
小下巴瘪瘪嘴,终于没能忍住眼泪,嚎啕大哭起来:“天啦!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下巴啊!小下巴失恋已经很惨了啊!小下巴也是个女孩子啊!”
尖利的哭喊声被四匹雪白骏马远远甩在冬风里,身体遭受着风雪的凌虐,而失恋的那份痛居然也没那样强烈了。
待驭叔进来后,太子便利落得将车门关的严严实实,于是小下巴的哭嚎声竟没能影响到他分毫。
他将怀中的珠子掏出来:“驭叔,您瞧,那些人将赵一钱和孙二丫关在了这里面。”
此刻珠子里的情形比之前竟掉了个,赵一钱也已经醒来了,看到四周恢复了光亮,驭叔和太子的眼睛就在天空中,便忙举起双臂冲他们挥手,反而孙二丫受的伤似乎不轻,脸上罩着一块手绢,正躺在赵一钱怀里闭目养神。
驭叔道:“这样关在里面也不是办法,孙二丫毕竟怀有身孕,而且看着样子还受了伤,总得出来吃些浆果。”
太子赧然道:“本大爷也知道这时候该将他们放出来,但这种结界本大爷还是第一次见,担心莽撞操作反而坏了事。”
驭叔笑道:“这种结界其实就是隐蔽性强,很难被旁人发现,但一旦找出来了,破解起来也十分简单,就是赵公子和赵夫人恐怕得稍微吃点苦头。”
赵一钱在里面听得清楚,忙摆手表示不介意,只要能放他们赶紧出去就行。
驭叔笑呵呵接过珠子,告了声罪,拉着太子将车内空出一块,接着便将珠子朝车厢板上狠狠砸了过去。
太子见状吃惊不小,他是万万没想到所谓的简单居然是这样的简单……还有粗暴。
随着珠子被摔得粉碎,赵一钱和孙二丫也双双恢复了正常大小摔滚在软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