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家里还有一个大水缸,要不咱们养鱼吧。”
驭叔猜到他心中所想,也生出几分黯然,便默默放下道,笑道:“公子说的没错,要论补养,到底还是鱼鲜更好些。”
饶过黑猪们的性命后,赵一钱又拉着陈好柴一起扫尽了院中的积雪,缠着太子从尾巴里寻出一块巨大的古木来,兄弟俩每天放下碗筷就在院子里敲凿那块古木。
“那可是阴山顶长了两千年的神木,他们俩就这么成天这么糟蹋!”太子倚在门边,磕着南瓜子忿忿道。
驭叔笑呵呵解释:“听赵公子说好像是要做一个大弹弓呢!”
“大弹弓?”太子嗤笑一声,“算了,随他们去吧。”
主仆俩正说着话,陈好柴骑在古木上,没戴帽子的头顶冒着热气,咧着大嘴冲太子叫道:“小太子,俺婆娘说想吃藕,你给弄点来呗!”
太子不耐烦地挥挥手,看着热火朝天挥着膀子的陈好柴,低声对驭叔吩咐:“本大爷看他那个婆娘气色好了许多了,这几天收拾收拾将他们俩送去阴山吧。”
驭叔叹道:“老奴已经劝过了,但陈公子夫妇二人却说,他们祖祖辈辈都死在这片土地上,这儿就是他们的家,哪怕这里成了修罗场,他们也不走。”
太子垂下眼皮,半晌才道:“再劝劝吧,实在不行,就由了他们去。”
驭叔轻声应了。
赵一钱从一堆木屑中抬起头,冲太子和驭叔笑道:“喂,你们俩也来帮帮忙呗!”
太子撇撇嘴:“真是一群蠢东西。”扭头进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