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莹的声声呼唤之中,小宗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他不顾身体虚弱,将高考那天刘华芝如何设计调走了队里的马车,致使苏莹延误考试而无缘高考的过程说给了大家。
“这事情,你们可以去了解四队的老队长和马车夫梁老四。早知道这个女人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害我们,我们那天就不坐队里的马车了,我们5点钟从这里走去,就一定会赶上7点钟公社安排的考试车的。”
“可悲催的是,我们完全没有料到也不可能料到这马车会在这时候被支走!6点钟的时候,我们还在傻傻的等待队里安排的马车呢。而这个时候马车已经被调走了。这个时间再走去公社,就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无论如何都是赶不上公社的送考车了……”
说到这里,他想到可怜的苏莹竟然错过了高考,小宗这个七尺男儿便流泪了。他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苏莹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休息。然后她接着说道:“谁都想象不出,那一刻我们是怎样的心急如焚?高考啊!我们盼了这么多年的高考就要与我们失之交臂了,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痛啊?我们不甘心啊!我们连滚带爬,小宗用一台自行车载着我走了30里地啊,都要累趴下了!最终,他勉强在开考之后快半个小时了才咧咧巴巴赶到考场。而我,就彻底与高考无缘了。当时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啧啧!”人言啧啧。
“唉!这事情做的是不对啊!刘华芝该打!”
“不怪苏莹发火,如果不是逼急了,她怎会动手打人?”
“这事情如果真是这样一种情况,那刘华芝可是太缺德啦!高考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啊!这样的存心破坏,那不是做损吗?”
人们的议论声几乎一边倒了,魏书记冷着脸回到屋子里找到刘华芝问缘由。
刘华芝只好硬着头皮撒谎,说那天突然接到公社通知,8点钟到柳裕大队开现场会,时间来不及了,且只有四队的车在家,便临时调用了。
她捂着被苏莹打得还在疼痛的脸,说着,“魏书记,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现场会不能迟到。再说,开现场会是公事,高考再重要那都是私事,觉得还是要以公事为主,便用了那辆车……”
“可你,唉!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那高考可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大事情啊!”
魏书记不高兴了。什么公事私事的!这个时候就不应该调走那辆马车!刘华芝做的不应该!
可他还是不觉得刘华芝会故意破坏。于是说着,“你出去解释一下吧!不管怎地,你是大队领导班子成员,还是要考虑影响的。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她不会打你。”
刘华芝战兢地来到屋外,装出一副无辜的可怜样子,用手捂着半边脸,说着,“那天的马车是我调走的。那是因为有个重要的会议8点钟要在柳裕大队召开,我必须赶去参加会议,我怕耽误开会才调走了马车。”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大家都认为高考其实要比她说的那个什么会议重要的多!
善良的人们此刻还不会想到刘华芝说的参加会议什么的纯粹是子虚乌有!她调走马车纯属成心!
“咳咳!”魏书记准备为刘华芝下台阶了。
“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刘华芝是为了开会才动用的四队的马车,所以,就不要再谴责她了,大家都散了吧,苏莹和小宗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魏书记挥手示意大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