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贫寒,他们很少会在外面吃,看见顾娇把唯一的荷包蛋给了自己,萧六郎的眸色掠过一丝复杂。
“老板,再来个荷包蛋。”
他声音低润,在风雪中听来又更多了几分清冷的意味。
老板被小俩口的情意打动得不要不要的,特地将那个荷包蛋煮得又大又漂亮。
顾娇默默地拿勺子戳了戳那个黄橙橙的荷包蛋。
那什么,她真的只是讨厌荷包蛋啊
吃完汤圆与荷包蛋,二人回了客栈,顾娇的怀里揣着那盒桂花糕。
原本是冲着桂花糕去的,结果一碗汤圆加一个荷包蛋下肚,饱的不能再饱了。
屋子里有炭盆,不算太冷,顾娇将外袍脱下,又唤来小二上了一壶热茶。
小二问二人可要热水。
顾娇要了些。
洗漱完毕后,二人准备歇下了。
这里只有一张床,天寒地冻,打地铺是不能的,会冻死个人。索性棉被有两床,顾娇与萧六郎一人盖了一床。
盖上去顾娇才明白为何要准备两床棉被了,不是因为他们有两个人,而是因为一床棉被太冷。
顾娇冷得睡不着,手脚一片冰冷。
她听着萧六郎的呼吸,知道他也没睡着。
“那什么”顾娇想叫他,却发现自己似乎到现在也没正式地称呼过他,当然他也没称呼过自己,就仿佛他俩都不清楚彼此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夫妻?不是。
朋友?也不是。
炮不,这绝对不是!
最后,顾娇还是决定勉为其难叫他一声相公。
“相公。”
第一次喊,有点儿不熟练,嗓音都瓢了。
萧六郎那头半晌没反应,估计也是被这声相公惊到了。
许久他才低沉着嗓音问:“有事?”
“你冷吗?”顾娇问。
“你很冷?”萧六郎反问。
“嗯。”顾娇的声音在夜色里听来细细的,带着一丝受冻之后的小鼻音。
萧六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棉被分了一半出来,往她的棉被上盖了盖。
顾娇本着你分我我也分你的原则,将自己的棉被也往他身上盖了盖,然后他俩的棉被彻底共享了。
少年的身躯滚烫,像个小火炉一样。
顾娇瞬间感觉自己暖和多了。
萧六郎有些怔愣,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不速之客从自己棉被里踹出去。
“相公,我不冷啦。”
少女声音娇软,带着一丝小小的娇憨与满足。
萧六郎踹、踹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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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哼,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