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完纸上的内容,挑眉看了眼陆瞻。“这是你独自办好的?”
“皇爷爷下达任务的时候就交代过私下去办,孙儿不敢让外人知道,包括父亲母妃。”陆瞻颌首。
皇帝点头:“这一趟事办下来,倒是沉稳了很多。我记得前两个月你还意气之下要跟亲军卫的将军比武,最后非得把人打趴下才罢休。”
陆瞻赧颜。
若放在从前,他或许还要小小争论两句,但此时此刻,他不但反驳不上来,还只觉得说到了心窝里。
他前世可不是就太过意气用事么,结果给人当了十七八年的活靶子,直到上了当才如梦初醒。
如今想来这些告诫的话身边人都有提醒过,只是他从未曾听进去而已。
抬头时见微躬着上身的皇帝还拿着那纸似在低头细思量,他不由道:“这唐震是否有什么问题?”
皇帝把纸折回袖里:“没什么问题。”说完他想一下,又道:“回头我见见这个人,你能安排好吗?”
陆瞻略顿:“您是想在哪儿见?”
“进宫的话太扎眼了,还是宫外吧。”皇帝踱了两步,“你找个可靠的地方。”
陆瞻思忖,随后俯身:“孙儿知道了。等安排好了,再来禀报皇爷爷。”
皇帝点头,又冲他招手:“来,再陪皇爷爷遛遛。”
……
陆瞻陪着皇帝遛了两个弯儿,祖孙间说了些家常学业上的事,最后直到朝上有官员来找他再出来。
回了王府,陆瞻把重华唤到殿里。
“皇上要见这唐震。你先找个人跟唐震搭上话,再把他身边接触的人全部摸底一遍,有任何疑虑来告诉我。
“最后再去寻个可靠的地儿,酒肆茶馆这些不要用,人太多,最好是不起眼的民宅。办好之后来回话。”
皇帝不愿把人带进宫,是因为太扎眼,那么虽然晋王府防卫森严可确保安全,也不能考虑。
重华下去。到门槛下又回来:“皇上为何会盯上这个唐震?”
陆瞻摇头:“我也不知。”
魏春点点头,先去办事。
陆瞻坐了下,又起身进了内殿。
这些日子他也顺带查了查何桢和徐洛,目前看起来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把柄,但皇帝不问不代表就没有。
他唤来魏春,让他安排几个人去趟兴平县。又召来外头太监:“我要出去一趟,把我那柄蜀锦描金的象牙扇拿出来。”
“这都吃饭时候了,还要上哪儿去?”
门外传来晋王妃的声音,与她同来的还有端着漆盘和食盒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