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糊弄他一下,用那么个虚形式就顶了?那也不应该立即就甩一巴掌吧?
在上周宣布罗程清白的时候,人们都认定罗程要腾达了,甚至觉得当场就会宣布。虽然事实证明多想了,但人们都觉得罗程升迁已是板上钉钉,否则又为何闹了那么大阵仗。不曾想现在却是这样的安排,为什么呢?有什么说法?
质疑者有之,不解者有之,心痛者有之,欣喜者更是大有人在。
沈天娇刚听到消息时还不相信。姓罗的现在正红的发紫,怎会落到这种地步呢?不要上当才是。可是又经过一番打听,的确如此。
眼见为实。为了避免闹笑话或是被动,度假村立时报了份档,沈天娇亲自去拿批复。
“焦军生。”
看到批复签名,沈天娇深信不疑,立时大喜。
急匆匆返回公司,沈天娇叫来小娟,吩咐着:“通知下去,班子成员聚一聚,餐标按最高标准,酒也喝最好的。”
小娟答了声“好”,随即试探着问:“沈董,有主题吗?需要怎么布置?”
“怎么喜庆怎么来,只要别布置成婚房就行。”
“沈董,是不因为罗程暂时没权了呀?”
“是呀,镇长回来了,他一个副镇长算个毛。”
“可我还听说高行东要让给他书记呢。现在这么高调的话,到时会不会被动?那家伙可不是个好鸟,可真记仇呢。”小娟表示担忧。
“这那就先不聚了。”沈天娇烦躁地摆了摆手。
尴尬。这是当下罗程最大的感受。
在焦军生刚回镇里时,罗程也觉着肯定随后就是对自己的安排,于是积极并清晰的交接了手续,以迎接新的工作岗位。
可三四天过去了,根本就没任何动静,也没听到任何相关传言,就连童宇也没听到。
难道就让我这么的?可我实在别扭呀。其实近两天已经别扭,只是觉着应该是暂时的,才没去注意。要就这么下去还不别扭死?
以往在镇长室的时候,每天都是络绎不绝的人,报票的,请假的,汇报思想,请示工作的。可自从到了这屋,立即便门可罗雀,关键自己也不管这些事了呀。
其实不止罗程尴尬,那些下属们同样尴尬。这一年多来,已经适应了“罗镇长”,可“焦镇长”又冷不丁的回来了,更麻烦的是罗镇长却还在镇里。
不找焦镇长不现实,躲着罗镇长不地道,真是愁死了。这么一来,人们大多是能躲就躲,既躲罗程也躲焦军生,因此焦军生那里也很少去人。
相比起那些同僚,焦军生更为尴尬。在自己生病期间,是罗程带着镇里一帮人,把整个油松镇搞的风生水起,自己现在明显有摘桃子之嫌。而且自己还曾向区里推荐罗程,但现在却是自己回来了,罗程会怎么想?人们又会怎么想?虚情假意还是“玩手腕”?
除此之外,安排工作也很别扭。鲁、童、孙、刘都有具体分工,而罗程来的时候就是代行镇长职权,现在不代行了就意味着没了工作内容。
给他安排分工吗?好像安不安排都别扭吧?
焦军生也试着等了几天,可这马上就周末了,什么也没等到呀,下步怎么办呢?
还是找老高商量商量吧。
万般无奈情况下,焦军生到了高行东办公室。
听焦军生说明来意,高行东直接沉默了。怎么安排?他也尴尬呀。
就在高、焦相对无语时,童宇又到了罗程办公室。
注意到低头看书的罗程,童宇没有言声,而是直接默默地坐到了沙发上。
罗程没有抬头,就那样盯着书本,好似并没看到来人似的,实际怎么会没看见呢?
“以后你就这么下去了?看书、喝茶?”童宇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罗程含糊的“啊”了一声:“一直没时间,现在正好充充电。”
“你就没问问上边?”童宇又问。
“怎么问?能问吗?”
“要不我给侧面问问?”
“算了吧,别让人说出闲话来,我可不想给人留话柄,更不愿把你牵涉其中。”
“唉”童宇不禁叹了口气,“可你这也太尴尬了。”
“尴尬吗?我怎么没觉得。”罗程故意潇洒地摊了摊双手,但动作里看不出半点洒脱,反而是满满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