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河区“孝道”敬老院。
做为每两周一次的公共开放日,自然少不了儿女们来“孝敬”老人,也不乏为老人寻找“幸福巢”的子女们。
相较平日的相对宁静,今日更增添了生气与喧闹。
在诸多的“寻巢”子女中,有这么两位男子,一高一矮,高的至少有一米多,矮的也就一米六出头。二人自称是赵姓亲哥俩,是要把家中老母送到这里。
接待赵家哥俩的是敬老院秦副院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微胖女子。女子面色和善,语气轻柔,介绍详尽,考虑周全,看得出是位心地善良、认真负责的女人。
听完秦副院长介绍,高个大赵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们不怕多花钱,主要是敬老院好就行。刚才走过看过,再听了你的介绍,我们就放心多了。”
秦副院长微微一笑:“市级金质敬老院全市不超过十个,艾河区更是只有我们这一家,全是靠整体实力与优质服务入围的,老人交给我们尽管放心。以我们的软硬件衡量,即使费用再高些也是配套的,但我们的收费并不高,收费额进不了全区前三。”
“不错,很好,我刚才看收费标准了,比艾河区第一敬老院收的少。”矮个二赵跟着附和。
正这时,秦副院长接了个电话,是预约客户到了。
放下手机,秦副院长满脸歉意:“实在抱歉,我马上找人来替,再陪二位好好实地考察一下。”
“没关系,你先忙,我俩随便转转。”大赵表示理解。
“二位稍候,人马上就来。”秦副院长再次歉意一笑,匆匆离去了。
注意到女子身影拐去,大赵、二赵对望一眼,分别顺着左右两侧,向着后院走去。
来在大院东北角,看到大铁门上小门开着,大赵心中欢喜,闪身跨了进去。
走出不远,便听到一阵“嗡嗡嗡”发动机声,大赵循声走去。右拐之后,便见一团黑烟腾起,原来是大翻斗正在卸煤,大赵急忙又闪身隐住了身体。
三个多小时后,大赵、二赵到了郊外,上了一辆当地牌照的商务车,罗程、雷捷赫然正在车上。
大赵扯掉大胡子、长头发,二赵也拿掉棒球帽和蛤蟆镜,二人立时变了样,原来分别是金峻岭区应急局的赵队长、警局的张队长。
赵、张二人分别把手机递给了各自上司。
罗程连翻了两遍手机照片,又与雷捷互换手机看过,然后指着图片问:“这是卸煤现场?”
赵队长点头回应:“是,当时正好有一辆卸煤车。等这辆车走后,我走近拍了后面那些照片。”
张队长跟着说:“从司机对话来看,刚这周又来了四车煤,总共将近二百吨,还有三百吨应该也会在近几天全部到货。”
又翻看了几张照片,罗程追问道:“除了这个煤仓,还有其他存煤的地方吗?”
“没有了。我转了整个后院,锅炉房也看了,只发现这一处。”
“从那两个司机发牢骚看,应该也没有另外的煤仓。”
赵、张二人先后回答。
“不对呀。”罗程、雷捷几乎异口同声。
“你先说。”罗程抬手示意。
雷捷道:“从整个堆放的体积估量,现在煤仓中也就二百吨左右的煤,那么问题就来了,近十天可是前后八车煤,应该是四百吨才对呀。”
罗程点点头:“就冲那个小二楼的体量,短期内无论如何消耗不了那么多,一定还有其他去处。”
“你俩没被发现吧?”雷捷忽的盯着二人问。
张队长回道:“有上次的前车之鉴,我俩自始至终都带着伪装,先后两辆车也都是当地牌照,而且也没发现盯梢。”
雷捷吩咐着:“再调换两辆车。”
罗程跟着说:“马上找地方休息,晚上好再行动。”
太阳落山之时,开放日活动结束,敬老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又是几小时过去,夜黑如漆,敬老院也已熄灭灯光,整个院落显得更加静谧,却也透着一丝诡异。
“吱扭”,
“嘎吱吱”,
在寂静的暗夜中,后院开门声显得非常突兀,但显然门轴做了特殊处理,否则绝对会发出“咣当”声响。
“刷”,
两束灯光射出,紧跟着一辆大翻斗驶出后院,驶上了右前方公路。
“刷”,
又是两束灯光亮起,又有一辆大翻斗出了院子,也上了公路,与前车同方向行驶。
“嘎吱吱”,
后院铁门关上了。
第二辆翻斗过去五分钟后,路旁林间小道上驶出一辆越野车,远远的跟上了两辆大翻斗,越野车上坐着雷捷、张队长和另两名警员。
此时罗程在另一辆越野车上,正“领”着两辆大翻斗前行,车辆位置与雷捷适时共享着,以备随时根据指令调整运行轨迹。
一个小时过去,越野车走出了大约一百公里,这时却传来雷捷的语音:“你已经偏离方向,跟我走,拉开三公里距离即可。”
“好的。”
罗程回复之后,辨识了一下雷捷的位置,示意赵队长调头,然后见路口左拐。
不到十分钟时间,越野车驶上了正确航道,远远的可以望见大翻斗车尾灯光,罗程与雷捷的职责也进行了互换。
大约又走出四十多公里,罗程又纠正了雷捷运行轨迹,再次做了“领航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