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还好说,但他没有能力去杀我金山寺的修士,而且本尊慧眼一眼就可以看出,他身上毫无杀气,此生没造过杀孽。”
秦朗看着男孩的脸,不禁微微皱眉:“这种伤害他皮肤,血肉的力量好奇怪,我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死气,怨气等等各种负面情绪,还有一丝丝”
“不舍!对生命的不舍”
荒骨双手合十对秦朗躬身道:“世尊,你可能对持不太了解,但荒骨我本就是枯骨,接触过太多死人。
他脸上这种力量,被称之为殃!”
“殃?那是什么东西。”
“人在死前会来回喘气,喘来喘去都是那一口气,最后咽下去就叫咽气,但咽下去的那口气,聚集了死者生前对家人,对生命,对世界的向往与不舍。
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平生各种冤屈,各种悔恨的情绪,夹杂着浓郁的死气。
这口气就叫殃,大多数殃会在尸体腐烂以后,融入地下,成为花草树木的养分。
可还是有一些殃会机缘巧合的吐出,殃如果吐到人的身上轻者大病一场,重者就像他这样,皮肤溃烂,不就以后一命呜呼。
触碰到树干上,便会让树干结出一个大树瘤。
殃很轻,所以民间有习俗,人死之后不要对着死者喘息,就怕被殃喷到脸上。
同时也有忌讳,不可以登高,家中有人过世也要开窗开门,为了就是放殃。”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孩子在挖尸体的时候,被殃喷到了脸上。”
秦朗蹲下身,双手绽放出莹莹佛光,缓缓抚摸男孩溃烂流脓的脸颊。
只见一缕缕黑气从伤口冒出,男孩溃烂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很快,一名稚气未脱,粉雕玉琢,十三四岁小男孩恢复了本来面容。
小男孩双目满带怨恨的看着秦朗:“臭和尚,你不要以为我会感谢你,反正等下我就会是在这群强盗手中,命都没了,你治不治好我的脸,也就无所谓了。”
小男子死死瞪着眼睛,环顾四周村民:“你们愧对郝这个姓氏,你们表面是一群朴实村民,其实背地里就是一群强盗,土匪!”
“放屁,你这小兔崽子瞎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是土匪!”
“没错,我们不说郝家村不是人人良善,但也都乐于助人,乐善好施的好人,怎么可能是强盗土匪。”
小男孩冷笑道:“你们难倒忘记,半月之前的陈大人了吗?”
“陈大人?”
“那是谁,我们从来没听说过!”
看着一群村民的目光,秦朗可以肯定他们的确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小男孩继续道:“看来你们的记性真差,你们现在每天在家里吃的猴头燕窝,熊掌鱼翅,还有贡米,都是从哪得到的?”
“当然是捡的,都是前些日子被洪水冲过来的!”
“好一句洪水冲过来的,家父陈炳旭,乃丰京过附属臣国宰相,因恭喜皇帝喜得大治圣贤为婿,特送来无数奇珍异宝。
押送人员高手如云,更有两名大乘境界的高手,可他们却全部都死在青松山,我父亲的尸首经过我检查,更是被人用锄头砸死。
难倒不是你们所为?
就是家父路过此地,你们这群强盗土匪见财起意,下药毒倒家父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