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好。
陆景溪顿时就沉默了,甚至连刚刚的放松也僵硬在了脸上。
“如果不想说的话,就算了。”他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性格。
陆景溪舔了舔嘴角……
“我知道被朋友背叛的滋味,不好受。”
江景明一愣。
她也被朋友背叛过吗。
“初中我被人造谣,说我在酒吧是公主,被玩烂,其实谣言的最初传播者我知道是谁,就是我当时最好的朋友,杨娴。”
“然后呢?”江景明手里握着那根残烟,只有点点青丝游荡,飘荡在空气中,仿若无存。
“事实上我的确在酒吧工作过,我为了生活——”
说着陆景溪顿了顿。
她捏了一下掌心,尖锐的手指嵌入掌心之中,捏得掌心隐隐作疼。
“我做了酒托,你应该知道酒托是什么,当时我需要钱上学和生活,我一天之内需要卖出很多酒。”
她是低着头说话的,没有抬眼看江景明。
江景明的眼底闪过心疼和怜惜,问了句:“累吗?”
陆景溪怔了下。
抬眼,撞见了他那双满是关心的眸。
“又要打工赚钱,又要上学,当时是不是很累?”
陆景溪的鼻头酸楚,他的关心点是不是错了,“我做的终归也是不光彩的工作,你这么正气的人,怎么不骂我去做酒托?”
“我只想知道你累不累,你就是因为这个,觉得配上我?抵触我对你的好?”
“……”陆景溪没有吭声。
江景明几不可闻叹了口气:
“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一个人越是有什么,就越不在乎什么。比如有钱有势的人,他就不会去要求另一半的人有钱有势,只要他喜欢就够了。”
“我的确没听过!你的家庭太好,我配不上。”
“配不上吗?我们江家男人亲自选的女人,谁敢说配不上呢?”
陆景溪愣住了。
他的眼底闪过孤注一掷的坚定,如同阳光般灼热,滚烫了她的眼。
陆景溪再次选择了逃避,“我——我去做饭。”
“景溪。”
江景明丢了烟,扣住了陆景溪的腰,他俯身下来,微凉的薄唇印在了她的唇稍。
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二个吻。
陆景溪僵硬身子皱了眉,想要推开他,江景明先一步松开了手,他的声音落在了她的耳边,她听见他说:“陆景溪和江景明,天生一对。”
……
阳光幼儿园。
下午,小班的小朋友们排排坐好。
这一节课是随堂交流课,老师坐在前面带领孩子们做游戏,给孩子们讲故事,有的小朋友很显然很累了,瘫在椅子上,挠挠头发抓抓耳朵,就等着老师说放学了。
“小西,给你吃……”江安从口袋里掏出一颗qq软糖,趁着老师说话,悄咪咪地递给扎着两个小辫的小姑娘。
这是徐况杰和丁宝怡的女儿,徐西。
徐西不算很白,正常肤色,随了丁宝怡的长相,小脸壳,额前有美人尖,但是眼睛随了徐况杰,圆圆大大,乍一看和江安很有夫妻相。
“小朋友们,你们最喜欢班里的哪个男同学啊?”讲台的老师忽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