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乱动。”江北渊一字一句地保证。
“你最好是不会乱动。”
言念声音软乎乎的,女人一般逛街回来之后,都会很累很累。
就想睡觉。
可是后面那块大石头,一直抱着她。
不让她睡。
江北渊摩挲着言念的肩膀,低下头来,亲她白皙的肩头:“这里好喜欢。”
薄锐滚烫的唇又亲她的后背。
“这里也好喜欢。”
修长的手指钻到了她的大腿根。
“这里都好喜欢,怎么办?媳妇儿?”
“……”言念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听不到江北渊说话了。
但是迷迷糊糊间,一直能听见江北渊说什么“好喜欢”“好喜欢”之类的话。
她嘟囔了一声:“喜欢你就分尸好了,把我一块块带在身边……”
“你老公有那么血腥吗?”
“唔……你是骨子里血腥……没表现出来……”
江北渊笑了笑。
他抱紧了言念,今晚的他一点睡意都没有,就那么对她说话。
“狗生说的对,还是不让你改嫁了,别的男人肯定没我对你好,就是贪图你的钱,到时候把你杀了、丢化粪池,你都不知道。”
“不过你会不会拿着我的钱养小白脸呢,念念?”
言念:“……”
“算了,你养就养吧,你开心就好了,反正我也看不到。”
言念:“……”
“不行念念,小白脸也是有风险的,万一本身有什么病,传染给你怎么办,还是别养了,好不好?”
言念:“……”
被江北渊唠叨得实在是睡不着了,言念就醒了,没好气推开他。
“我去上洗手间,你出去。”
江北渊只能恋恋不舍地“出来”了。
言念打着哈欠去洗手间,冷不丁撞洗手间门上了。
身后某个男人简直要操碎了心,声音拔高:“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你吼什么吼啊,又不疼——”言念揉着额角,转过身子去说道。
江北渊抿了抿唇,神情复杂看着她。
言念上完洗手间了,打着哈欠又走出来,钻被窝里面。
哪怕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也会下意识去找江北渊的怀抱。
摸到了他的腹肌,她满意地拍了两下,然后趴在了他的怀里面,“我要睡觉了,别跟唐僧念经一样念叨我了。”
“我不念叨你,以后谁能念叨你?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以为还是小女孩吗,平时走路看路,骑车看车,不然摔了一下,少胳膊少腿的,你以为谁能伺候你?!”
“我去……”言念从身后抓起一个枕头,朝着江北渊砸了过来。
“你终于嫌弃我老了是吗!”
“是,嫌弃你老了,明明岁数大了,还这么漂亮,年龄和相貌完全不符。”
言念听了这话,气顿时间就消了不少,美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言念是真的不显老。
沈潮生从来不叫言念叫“妈”,就是因为看着不像妈,像姐姐,可是叫姐姐的话,辈分就乱了,所以干脆叫江太太。
还有言念有时候跟江春和逛街,和江清池、江景明走在一起,也都会被说成是姐姐。
“老公,你再夸我两句呗。”
“夸你什么?夸你没脑子还是夸你缺心眼?”
言念:“……”
江北渊重重叹了口气,没好气将她抱紧了,恨不得嵌进骨血。
他的眼很亮,深邃的桃花眸含着潋滟的光。
“以后我要是出差不在你身边,记得不要睡靠窗口,容易感冒。”
“哦……”
“葡萄籽和维c都给你买好了,在储藏室第二个抽屉里面。”
“哦……”
“出门记得别穿暴露的衣服。”
“哦哦……”言念的瞌睡虫又上来了。
听着江北渊的声音,虽然他很啰嗦,可是那低沉的啰嗦像是甜蜜的负担,她听了好几十年,那么有安全感,让她的心很快就安定下来。
就这么闭着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江北渊的话还没说够。
存心要把这辈子没说完的话同她一股脑说完似的。
“从前有个傻丫头,成天吃我前女友的醋,可是她不知道,我前女友就是她本人。”
“后来终于不吃醋了,又总惹我生气。”
“我可以为了她做遍任何事情,但是这个傻丫头,总是以为我在骗她。”
“你知道吗媳妇儿,起初我不喜欢婚姻,但是遇到你之后,18岁的我每一天都在期待着时间快一点,我想快点把你娶进门,让你做江北渊一个人能看能抱的老婆。”
“我比较自负,也不喜欢别人管我,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愿意被你管一辈子。”
说着,顿了顿,江北渊贴合着言念的额角,亲了两口。
“下辈子的话,你记得不要和温玉在一起了,好不好?他长那样没我帅,没我做饭好吃,没我会赚钱,没我成熟稳重,更重要的是没我对你好,你就只能跟我,你说是不是?”
“嗯……是……”睡梦中的言念迷迷糊糊地嘤咛着,“是……”
“我爱你。”
江北渊看着怀里这张脸,抚摸着她的轮廓,带着缱绻致死的温柔。
“生生世世。”
……
言念第二天醒过来了。
浑身酸疼的,腿都快抬不起来了。
醒来之后,旁边的床榻已经空了,空气中只有江北渊干净清冽的薄荷香气。
言念就记得,昨晚上跟做梦似的,江北渊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他好像是……还哭了。
那眼泪跟冰锥似的,砸进她的脖子里面。
言念以为是做梦,现在醒过来,依稀还是觉得脖子凉凉的,不知是不是错觉。
“江北渊——”客厅没有人,厨房也没有人,言念一遍遍喊,都没有人。
可是他的手机就放在了茶几上,要是他去上班了,怎么可能不带手机呢。
“老公,你不在家吗?”
家里面积太大的坏处就在于,找个人一般都要靠喊。
可是言念找了每一个房间都没找到江北渊。
联想到昨晚上他的反常。
那眼泪,应该不是做梦!
“汪汪汪!”笼子里的串串,冲着言念吠叫起来。
言念赶忙蹲在了地上。
“串儿,我老公你看到没啊?”
“汪汪汪汪!”串串只是吠叫个不停。
言念觉得自己傻了,怎么能问一只狗呢,狗还能说话吗。
但是江北渊不在,他的手机也没带,言念慌了,拖鞋都没换,抓起一件外套就冲了出去找人。
医生大佬是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