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明想了想,说:“等你回泞城吧!医院最近很忙。”
“好,都行。反正你跑不了。”
“你也跑不了。”江景明笑着道。
陆景溪转发了那条微博,然后作了澄清。
很抱歉因为我私人的问题,让挂念我的粉丝们担心了,其实那个网友,是我们自家人,闹出了一个乌龙,昨晚上被男朋友狠狠教育了。
然后下面的楼全歪了。
一生爱溪:“怎么教育的?”
景溪是人间理想:“哇哦,狠狠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溪溪子最美:“在浴室还是在床上?狗头。”
陆景溪回复了溪溪子。
“都不是。”
此话一出,搞得楼更歪了。
那在哪呢。
甚至有的都猜测在车上,在落地窗玻璃上了。
江景明还没有看到这条微博。
他一直在做手术。
一场急性髓系白血病手术,足足做了6个小时。
因为患者的年纪大,而且血型特殊,所以做起来花费时间长。
从12点一直到傍晚6点半。
结束。
江景明靠在走廊上,摘了口罩,旁边一个医生在打电话。
声音不耐烦:
“我说了我在做手术!做手术!不是故意不回你微信的!医生都是很忙的,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无理取闹?”
“”
“什么?分手?你要跟我分手,你应该知道选择我的时候,就要接受这样的我。”
“”
“好好,既然你接受不了了,你觉得我不陪你,我冷落你,好我知道了,那就分手吧,以后不要见面了。”
“”
挂了电话,那个医生冷着脸走了,神情有些楚痛。
江景明注视着那个医生的背影,心里挺有感触的。
选择了责任,就意味着要失去陪伴。
然后江景明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好家伙。
陆景溪给他打了10多通电话。
赶忙回拨过去。
“喂。”
“我给你打了10多通电话,你怎么才接呢?”
“有个手术耽搁了。”
“那你刚做完吗?快去休息一会儿,喝杯水。”
“不生气吗?”江景明有点心虚得问道。
“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没接你电话。”
“没接就没接呗,我有时候拍戏忙了,也不会接你电话。咱俩的职业,互相理解。”
不然因为这种问题吵吵,就没意思了。
江景明嗯了声:“打电话找我有事?”
“我想告诉你一声,那个乔家珍宝的号找回来了,还有,我今晚有个饭局呢,是杀青宴哦,吃完就回泞城。”
陆景溪的音色质感,藏不住的小雀跃。
江景明也挺高兴的。
她开心,他就开心。
“大姨妈回去了吗?”
“还没有。”
“那不要喝酒,知道吗。”
“好!放心。”
陆景溪挂了电话。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结局。
如果陆景溪也无理取闹,那么她和江景明也就不会这么平心静气。
可是到了晚上
晚上九点半多,陆景溪的电话打到了江三儿那里,未闻其声,只听见清脆的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含着细润的狡黠。
“三儿三同学three”
江景明刚洗了澡,毛巾挂在了脖子上:“你还是喝酒了,对吗?”
“我没有我才没喝酒”
“唉。”
“你叹什么气啊?你不要悲伤,我给你跳脱衣舞,你跟我开视频,好不好?”
“别傻了,快睡觉。”江景明哭笑不得。
“不啊开视频啊,来啊快活啊,我给你跳舞啊,我跳舞特别好的钢管舞,爵士,我什么都会的”
“乖一点,行不行?去睡觉,盖被子。”江景明舔了舔绯红的嘴唇。
夜色染上荼蘼。
陆景溪呜咽了一声,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儿似的。
“不,我不要盖被子,也不要乖。”
“那你要做什么?陆景溪,嗯?”
“我要睡你,睡你江景明。”
江景明口干舌燥,“回泞城让你睡,听话。”
“切胆小鬼,你不敢,你个懦夫,不敢睡自己的女人,你是不是不行啊?”
陆景溪现在完全是在狮子头上拔毛。
她是忘了,江景明是狮子座。
再温和明润,也是一头彻头彻尾的雄狮。
江景明:“喝点酒就这副德行了是吗?我等你明天清醒,你跟我说这话给我听。”
“切不就是怕我不负责吗,谁不负责了,谁说不负责了。你就是不敢”
“等你回泞城,你看我敢不敢,现在给我睡觉去!”
“哦你凶我,你都不凶你姐姐”
陆景溪委屈起来了。
像是他真的欺负她了似的。
江景明无奈地揉着额角,叹息了一声。
“你老跟我姐姐吃什么醋?我姐姐,那是别人老婆,我欺负别人老婆,我姐夫能放过我?”
“哦所以自己老婆就可以欺负了是吗?”
“欺负你一辈子,快去睡觉。乖了。”
他依然软声软气哄着,含着几分哄孩子般的宠溺。
陆景溪吸了吸鼻子,义正言辞。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说吧。给你三秒钟,32”
“我,陆景溪,我也要跟江家女人一样花你江家男人的钱,睡你江家男人的床我要天天吃你江景明做的饭,我要给你怀孕生孩子”
江景明笑了一下。
声音轻轻浅浅的却又低沉悦耳。
这笑声,入了陆景溪的耳朵了。
“给姐姐多笑一个,呵我,喜欢。”
“好,给你笑,可以了吗,满意了吗?小姐姐?”
“嗯满意了,很满意呢。”
“去睡觉,记得关好窗户。”
“还有一句话,我要对你说。”
“你躺好了再和我说,不然我不听。”
陆景溪:“”
然后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
有拖鞋落地的声音。
“躺好了。”
“哝,我还关好窗户了。”
“我还盖上被子了,哈哈,不过我的脚露在外面了呢!”
喝醉了,真跟个孩子呢。
江景明勾唇一笑。
“把脚盖好了。”
“你真啰嗦。”
“不啰嗦你就变坏。”
“我初中不坏。”
“我知道。”
“我学习好他们却说我作弊”
“那是他们混蛋,不要管。”
“我,其实,初中也很喜欢你。”
这句话像是憋在她的心里,很久很久,借着酒意终于说了出来。
那晶透微眯着的凤眸,猫儿似的,含着潋滟的水光。
那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她的面上,洒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