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是,沈潮生第二次打沈承川。
小的时候,沈潮生都不曾打过沈承川,因为小时候的沈承川可比现在讨喜听话多了。
“到底是想怎么样?想要毁了你自己,还是想毁了沈和集团,还是想毁了你和花绝的婚事?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说出来。”
“……”沈承川抿了抿嘴唇,他的眼变得深邃了起来。
“都有。”
“都有?”沈潮生反问,他的眉头紧紧地拧着,拧成了川字纹的弧度。
“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女人!不想被女人算计,试探!不想入赘去花家,去做上门女婿!不想把沈和集团拱手让人!不想被束缚!不想的有很多,就这样。”
沈承川一字一句说道,这仿佛就是他的心里话。
他一直都需要一个时机,现在这番话他对沈潮生喊了出来。
沈潮生:“我没说过要把沈和集团拱手让人,花绝很优秀,我儿子也不差,你和花绝既然是奔着结婚的打算去的,那就逃不过两种选择,一种是你过去朝城,另一种是花绝过来泞城,不然隔得太远,分隔两地聚少离多,对你们感情发展不利。”
说着,沈潮生顿了顿。
“我的意见,是希望花绝来泞城,但是花家的意见,是希望你去朝城!”
“她们要我儿子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看看最后到底谁先妥协,不过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你既然喜欢花绝,就对她好,对她专心致志,知不知道因为你,我都没脸去江家。”
说着,沈潮生又反问沈承川:“江家哪里有你这样的?你妈要是跟我离婚,就是你太能惹事,你妈的娘家人不想和你扯上什么关系。”
沈潮生的话说完了。
“……”沈承川用力抿了抿嘴唇。
好端端的,和他妈妈有什么关系。
但是,
是了,这些年他的有恃无恐,又何尝不是因为,在商业资本操作面前,他远远地胜于江黎和江安,前者是不屑,后者是没心思。
反观沈承川,他真的是一心一意在搞事业的男人!
私生活方面不看,至少在商业上,他有自己的天赋,才25岁就能建立自己的分公司,还在海外上市,有不小的名气,很是出色。
“去跟花绝道歉!你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不管怎样,你错了就是错了。”
说完这句话,沈潮生就站起身来,离开了沈承川的办公室。
……
奈何,还没等沈承川有所作为,花绝那边,她已经主动给沈承川澄清了。
面对记者的采访,花绝说了一句:
“昨晚上沈承川一直和我在一起,所以贵都里面的照片,不是沈承川。”
“可是花总,沈承川的好朋友,乔琛宇也坐在他旁边呢。”记者咄咄逼人。
“乔琛宇只有沈承川这一个朋友吗?要么就把照片拍得清晰一些,要么就不要报道出来这些东西,让人误会!我和沈承川,我们两个人一直很恩爱,他对我很好。”
沈承川静静地在看着现场直播。
这种时候,还是不愿意说他一句坏话吗?
奈何那些媒体记者还是咄咄逼人,继续追问到底,最后花绝甩出一句话:“非要我拿出昨晚上的床照给你们看吗?”
然后,那些人都没话说了!
花绝此时的这些话,是完完全全信任沈承川,护着他的,无条件相信他的。
花绝回到了朝城的酒店,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那个男人,他就坐在卧室的床上,轻轻抚摸着床单,昨晚上沈承川和花绝就是在这张床上,两个人有了昨晚上的旖旎。
花绝注视着他,冷笑了一声:“洗澡了吗?把你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洗干净了吧?”
沈承川也注视着她。
“你不可能没查过昨晚上的监控,你应该知道,我昨晚走了。”
“但你还是去了。”花绝的眼神有些疲惫。
她没查监控,查监控的人是花昱,沈承川的事情都是花昱告诉花绝的,花绝本人真的不喜欢去调查一个人,尤其是她自己的男人,她选择去相信他。
沈承川挑起长眉:“怎么不问问,怎么去了,又走了?”
“为什么走了。”她只是随口一问。
沈承川站了起来,箍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就将她拉到床上,拉到了自己怀里面,她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遮住了精致的脸颊。
沈承川抬手,捏着她的发丝,将她的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去。
“想起了一个女人,一个在酒店等着我的小女人,就走了。”
“……”花绝没说话,但是她想哭。
但是她不想当着沈承川的面哭。
昨晚上她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句话,玩玩而已,腻了就不要了,反正玩腻了,就不要她了,她就是垃圾一样被他给丢弃了。
就像是花昱说的一样,不要去!去了就是犯贱!
她还是来了,她的确是犯贱,在这个叫沈承川的男人身上犯贱了好几次。
“疼吗?”沈承川的手攀上了花绝的身。
花绝的眼泪掉了下来,就像是绷不住心里面那根弦了,借着这个引子,她沙哑的嗯了一声。“疼。”
这是花绝第一次在沈承川面前哭。
沈承川把她抱在了怀里,他腾出一只手打了通电话。
让对方去药店买点东西,送回来。
挂了电话,他就这么抱着花绝,什么话都没说,甚至是一句对不起的话也没有说。
末了,他缓缓地松开她,“等下带你去泞城,去我家,不住酒店了。”
花绝愣了一下,抬起眼皮,睫毛还挂着湿漉漉的眼泪。
沈承川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我的房子从来没有女人进去过,我妈也没去过,你想进去的话,带你去看看。”
主动权又落入了她的手里,花绝咬了咬嘴唇,发现沈承川这男人是真坏,属于痞坏的那种,可是又让女人欲罢不能。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没好气,“有女人换洗的衣服吗?”
“在我家,你可以穿我的衣服。你若是不想穿,也可以什么都不穿,反正都见过了。”
那种有恃无恐,欲擒故纵似的味道,更是让花绝气得牙根痒痒。
“我去。”
“这是决定还是语气感叹词?”沈承川抚摸着干净的下巴,在瞬间忽然有种沈潮生上身的架势,可沈潮生没他这么痞坏的调调。
花绝说了和沈承川当时说的一样的话,“后者。”
沈承川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