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雷鸟运输舰恍若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摇晃得越来越厉害
众人脚下传来异响,什么东西正在腐蚀着舰体。
身经百战的高年级学生都免不了脸色发白,几名大一新生更是不断吞唾沫,缓解紧张。
“各位,我们已经飞至青泽市上空,下面有不少妖兽潜伏,对我们发起攻击,不过一时半会儿不会攻破灵能护盾,大家尽管放心!”
熊宗超镇===m定自若地说,想了想,走进驾驶舱。
不一时,运输舰四周的舱壁都闪亮起来,化作一张巨大的环形光幕,显示出了外界的场景,仿佛船壳瞬间变得透明。
李耀极目远眺,前方是一片青色的大湖,青泽湖!
青泽湖底蕴藏着好几条矿脉,晶石储量极其丰富,造就了独特的小气候,令这片大湖成为大荒中罕见的绿洲。
青泽市依湖而建,是一座拥有数十万人口的繁华大城,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热闹非凡。
“轰!轰!”
此时的青泽市失去了往日的光辉,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淡淡的烟尘之中,爆炸声此起彼伏,妖兽正在攻打人类据点,防御符阵被激发到了极致,七彩流光,冲天而起。
“嗖!嗖!”
就在这时,烟尘深处,几道灰色液体急速喷出,不偏不倚正好击中运输舰下方。
运输舰猛地颠簸了一下,所有人都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幸好运输舰及时放出灵能护盾,几团灰液附着在灵能护盾上,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张牙舞爪,不断腐蚀着灵能护盾,发出刺耳的噪音。
李耀暗暗心惊。这才知道为什么低阶修士不愿意在大荒中御剑而行。
灰液肯定带有极强的毒性和腐蚀性,连雷鸟运输舰张开了灵能护盾都有些吃不消。
若是低阶修士被直接命中,只怕瞬间就化作一滩脓水了!
熊宗超怒不可遏,咆哮道:
“以为老子是运输舰,没有攻击力,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把老子当靶子来打?给我分析对方的攻击轨迹。放玄光,钉死它!”
熊宗超一声令下,运输舰中的全部灯光都黯淡下去,所有灵能都输入到主控晶脑中,分析妖兽的攻击轨迹。
片刻之后,三道乳白色的光芒从运输舰前方激射而出,直刺烟尘深处。
玄光所到之处,一切都无所遁形,非但烟尘不再阻挡视线。甚至能看穿建筑物内部,还有十分玄妙的放大效果。
李耀心念一动,仿佛“看”到在十几里外的一栋残破楼房之中,蹲着三头好似癞蛤蟆一般的妖兽,体型比一般的癞蛤蟆要大几百倍,重达千斤,肚子一鼓一缩,鼓起时的直径超过五米。随后狠狠一缩,一团毒液激射而出。直刺天空!
熊宗超哈哈大笑:
“原来是三只鬼头毒蟾,看你们往哪里逃!”
三只毒蟾也感知到了玄光锁定,纷纷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额头中央好似鬼脸的脓疱裂开,喷出大团灰雾,身形骤然收缩。
鬼头毒蟾在喷射毒液时。体型膨胀十倍,是无法快速移动的。
只要给他们一分钟,身形就能缩小十分之九,那时候逃窜起来就容易多了。
熊宗超冷笑几声,激发了晶脑中千里传音的神通:
“指挥中心。这里是8465舰,我舰已经用九九玄光锁定住了三只鬼头毒蟾,预计对方57秒之后完成收缩,呼叫飞剑打击!重复一遍,对方57秒之后就会逃之夭夭,呼叫最优先级别的飞剑打击!”
31秒后。
从青泽市周围三座军营中,分别升起几十柄流光溢彩的飞剑,在半空中“滴溜溜”兜了个圈子,发出刺耳呼啸,朝九九玄光锁定的方位狠狠刺了下去。
“哗啦!”
上百柄飞剑从三个角度攒射而入,三只鬼头毒蟾还未完成收缩,瞬间绞成碎肉,连带着整栋楼房都千疮百孔,轰然倒塌!
运输舰上所有师生都欢呼起来。
雷鸟运输舰长驱直入,直抵市区上空。
“大荒战院五百修士,和青泽市诸位道友并肩作战!”
……
青泽市中心,一栋二十层高的大厦前,妖气冲天,兽潮如海,围得水泄不通。
这座“青阳大厦”,就是青泽市本土宗派“青阳门”的总部。
一头特别肥大的妖兽却是蛰伏在千米之外的一栋建筑物底层,模样和鬼头毒蟾相差无几,体型又要大上三倍,仿佛一团巨大的肿瘤。
它是鬼头毒蟾的变异体,也是毒蟾中的王者,鬼王毒蟾!
鬼王毒蟾周身遍布无数脓疱,喷出大片灰色雾气,遮蔽住了整片天空,能扰乱修真者的神念搜索。
即便九九玄光,都无法刺穿灰雾,锁定它的准确方位。
随着肚皮一鼓一吸,大团毒液从鬼王毒蟾口中激射而出,直刺青阳门总部,轰得防御符阵忽明忽暗,摇摇欲坠。
成千上万妖兽眼巴巴地看着毒蟾逞威,只要防御符阵被侵蚀殆尽,他们就能一鼓作气冲进大厦,大快朵颐!
青阳大厦中,上万平民紧紧依偎在一起,听着外面不断传来轰击声和“嗤嗤”的腐蚀声,吓得脸色煞白,却是没人哭喊,老人和妇女小声安慰着孩童:
“宝贝乖,青阳门的修真者都在这里,一定没事的!”
而成年男子早就和青阳门人一起,拿起法宝,加入血战了。
此刻,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在一楼大厅中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正是青阳门掌门韩天阳。
“掌门!”
一名衣衫褴褛,浑身浴血,脸上被腐蚀掉一大块血肉的门人踉踉跄跄跑了回来。
“纪长老陨落了,带去的人死了一大半,我们连鬼王毒蟾的影子都没见到啊!”
韩天阳身形一晃。差点没一头栽倒,咬牙思虑半天,眼中凶光四射,发狠道:
“准备第三次冲锋,由我亲自带队,所有长老。执事,主管……炼气期六层以上门人,全部集结,组成修真敢死队,咱们拼了!”
那门人大惊失色,急得眼泪都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