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红袖没有按照嘱咐在战场上使绊子,还是因为自己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
章沫凡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鲁莽造成的,而是一个事先就被计划好的局面。
是谁说宁王只是一个会虐待妇女的草包的!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能如此不定声色的演戏,这演技都够拿一个奥斯卡了!
但是现下木木的安全更为要紧,她只能将所有的猜忌和疑惑埋在心里,欠了欠身子道:“还请殿下能容我问一件事。”
“你是想问誉王府的那个孩子?”
“是。”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
“沫凡妹妹,你可知你这次功劳虽然很大,可对于豐国来说你是功臣,但是在南疆看来,你就是他们的宿敌啊”
“殿下的意思是,抓走木木的人是南疆的人?”
宁王招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独自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她:“不错,他们也派人来提了条件。”
“是什么条件?”
“必须要让知道药方的人死。”
知道药方的?
除开那个发明药方的老头子,就只有她、宗清夜和图曼知道,可是她怎么可能供出他们来?
所以,这是南疆拿准了要她偿命?
“目前这个方子一直是我在收着的,还未现世。”
宁王点点头:“本王知道,这个方子不是千金就能买到的,所以你应该仔细的收着,千万不能现世。”
“可是木木他”
章沫凡着急地跺了跺脚,心里却是已经有了主意,自己死了还有回现代的机会,可是木木呢,他才刚刚找回家人,还没有能得好好享福!
“玲珑县主,你现在是豐国的功臣,作为豐国的王爷,本王必须告诉你,你只能护好你自己的性命。”
“如果我不赴死,木木会如何?”
“他”宁王没有直接说出来,却是阴阳怪气地说了另一句话:“他不过是个乞丐,而你是个县主。”
“什么乞丐?难道殿下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红袖已经隐约猜到了事情接下来的走向,有些黯然地看着章沫凡的背影,心里已经暗暗地为她开始伤心。
这二者之中,必须得死一个。
“在誉王没有认回他之前,他就是一个乞丐,无足轻重、身份卑微的乞丐!”宁王似乎有些为她的不分轻重而感到愤怒。
“我也是个从乱葬岗爬出来的孤女,我与他的性命有何不同?”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和这里的人谈什么平等?
宁王却不以为意,从袖中拿出一支簪子递向她:“当然不同,你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也是未来的宁王侧妃。”
什么玩意?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开这种国际玩笑?
这下就连红袖都不淡定了:“殿下”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宁王怒斥了他一句后,将簪子塞到了章沫凡的手里:“等那个孩子死了以后,本王会向父皇请旨,迎你为侧妃。”